她眼睛一亮,問:「還有嗎?」
梁沂洲把全部兔子都掏了出來,一一放到她手上,然後看著她再一一套到自己手指上,正好五個,她又問:「這兒有筆嗎?」
梁沂洲降下隔板,問前排司機要來一支筆,言歡打開車頂燈,低下頭,給兔子們畫了眼睛和微笑唇,一面問:「哥哥以前經常給我折兔子,沒想到三哥也會,是他教你怎麼折的?」
梁沂洲沒承認也沒否認,事實上,是言敘欽從他這兒學的,但他沒想到言敘欽是拿去哄言歡的。
沉默的間隙,言歡收起筆,套著兔子的那隻手掌心正朝梁沂洲的臉,曲指又伸直,像在同人打招呼,她笑得很開心,眼睛都彎成月牙,孩子氣從眼底流露,和在林間居時判若兩人。
梁沂洲心微微一動,忽而聽見言歡說了聲「謝謝三哥」,沒留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她就在他臉頰碰了下。
她的嘴唇觸感極為柔軟,明明只是一觸即離,卻留下炙熱的餘溫,燒毀他的心理防線。
很奇怪,她的表情一眼就能望到底,可他卻越來越看不明白,只能看見一些最為淺顯的東西,比如她琥珀色的瞳仁,清透明亮,鼻樑一側有顆極淡的痣,小巧可愛,還有撥動他心弦的嘴唇,下唇中間有明顯弧度,形狀類似花瓣。
除此之外,他還看見她隆起的胸部,以及T恤蓋不住的纖細腰身。
其實早在他們同房的那一晚,看到她被壓出的渾圓,他就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女孩兒,而是一個頗具性|吸引力的女人。
當然她還是一個能帶給他實感的存在,她就在這兒,鮮活的,迷人的,是身患慢性疾病的他最有效的抗生素。
他們應該變得跟親密些的——他說的是身體上的。
他想和她接吻、做|愛。
剛才那一吻並非言歡蓄謀下的產物,純屬心血來潮,言歡完全不指望梁沂洲能給出任何正向回饋,然而他的反應遠出乎她的意料。
侵略性滿滿的唇降下時,她手指上的兔子都被嚇了一跳,兩個人之間的空氣被擠壓成薄薄的一片,兔子臉悄然變了形,她還來不及惋惜,忽然感覺自己也變成單薄柔軟的紗幔,被他的手指輕巧揉合成千百種形狀。
言歡看不見自己的臉,但能想像出有多迷離,她的腰拱得有多高,借著一旁的扶手,勉強才能維持著平衡。
可對方似乎也想帶著她失衡,略顯蠻橫地將她雙手反剪到頭頂,吻慢慢變得不像吻了,更像野獸的舔舐和啃噬。
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催生下的邊緣性|行為,不斷釋放出強烈的刺激氣息,梁沂洲五感俱全,自然捕捉到那一陣陣的浪潮。
他就像發情期的動物,明知這狹小|逼仄的空間不適合情|欲的施展,卻依舊渴望被馴服。
趙澤的電話毫無防備地進來,鈴聲變成鎮定劑,猛地插入梁沂洲脖頸,他找回些理智,用微紅的一雙眼向言歡訴說自己的歉意,幾秒後,回到慢條斯理的姿態,將她的T恤下擺撫平,原先握住她後頸的那隻手緩慢滑到她肩背,將人帶起後往自己懷裡攬,接起電話。
一系列操作讓言歡嘆為觀止,她從未想過暴風雨過後的梁沂洲轉瞬就能達到如此平靜的狀態,好像他剛才的失控只是自己曾經無數場夢裡最微不足道的畫面。
他那情|欲尚未完全退卻後喑啞的嗓音,倒能聽出異常,「什麼事?」
趙澤到底沾染過風月,很快反應過來對面發生了什麼,悻悻摸了摸鼻子,「來問你徐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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