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梁沂洲將梁鶴楊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再度事無巨細地轉述給梁品霖後,他面色沉重不少,聲音像從牙關里擠出來的,「他怎麼敢的?」
梁沂洲說:「我沒您那樣掌控大局的手段和能力,對於梁家的產業,心有餘而力不足,您還是趁早回集團,在我和大伯之間劃出一條井水不犯河水的分界線,我想他會安分些,內憂一得到解決,外患不再是問題。」
「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句梁沂洲沒有撒謊。
最近的行程和以前相比,不多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沒有一刻放鬆過,活得更加緊繃了,放縱靈魂的時間只存在於有言歡在一旁的床上。
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會退化成只有獸性、毫無理性的食肉動物。
他需要空間和時間舒緩自己的神經,而這需要梁品霖替他解決後顧之憂。
梁品霖做事習慣瞻前顧後,沒立刻應下,「我再想想。」
話題一跳,他問:「你今天上午去了秦氏?」
梁沂洲看他,「您這消息真靈通。」
梁品霖不理會這陰陽怪氣的一聲,「還去見了簡優?」
「見到了,不過我事先並不知道她也在。」
「那你以後注意著點兒,別被人看到和她待在一處。」
梁沂洲皺了下眉,「我跟她沒什麼。」
「你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外人眼裡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就算你現在完全不在意簡優,一旦被有心人看到你們同框的畫面,流言還是會形成,添油加醋後的版本也會傳到言歡耳朵里,容易生出其他事端。」
梁品霖的話足夠明晰,是要他與過往的風流債一刀兩斷,徹底劃清界限。
梁沂洲神色恢復淡然,強調了句:「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逾矩的行為也從來沒有過,'風流債'三個字形容得太重了,這罪名扣在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頭上都不公平。」
微妙的一頓後,他加上:「對言歡也是一種傷害。」
梁品霖沒從他臉上看出扯謊的證據,信了他此刻展露出的磊落,思量最佳解決方案的時候,聽見他問:「那依您看,我該怎麼做?需不需要單獨約簡優出來,一次性把話說個明白?」
梁品霖眉毛一橫,懷疑自己剛才說的話他是一個字沒聽明白,「單獨約她出來?故意給人留下可以大做文章的空間?」
梁沂洲沒接話。
梁品霖沉吟了會,「見肯定是要見的,至於見面地點,不要選在私密性強的地方,選個人多的,大大方方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事也不需要告訴言歡,只要你真的清白磊落,不做出對不起她的行為,她少知道一些事對她更好。」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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