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趁機問:「那你們今天晚上都說了什麼?」
梁沂洲的嘴巴瞬間被打上封條,怎麼撬也撬不開。
言歡佩服的同時,萬分驚詫,都說男人在床上會失去理智,他怎麼不一樣,還是不是男人了?
他是打算把和簡優的那點小秘密帶進棺材嗎?
言歡眼睫微顫,懸在眼眶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無處安放」的手滑動得不太安分,經過的全是男人的敏感地帶。
寬肩窄腰的身材,肌肉哪哪都是結實的,手背青筋微凸,張力十足。
在她「誤打誤撞」的撩撥下,梁沂洲神經緊繃,他為自己不合時宜的生理反應感到厭惡而羞恥,卻又難以招架,深陷於她創造出的磁場裡,一正一負,牢牢相貼。
就在他準備將靈魂獻祭出來時,不期然對上她的眼睛,浸著愛意,自帶蠱惑人心的能力。
愛?
這個字給了他當頭一棒,簡優說到那些話的可信度陡然升到一,距離滿分的十還有一大截空間,可到底有了「一」,一和零之間有著巨大差距。
在狂亂的心跳節奏里,他艱難找回自己的底線,沒法再放縱自己去享受肉|體上純粹又稀里糊塗的快樂了。
他清晰地看見,他的內心被她的目光劃開一道駭人的深流,言敘欽的屍骨冒出一個頭,曾經那些半開玩笑的提醒和警告重新在耳邊響起,精準地挑開他某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對於他的突然叫停,言歡滿頭霧水,抬眸,看見他的眼一片腥紅,藏著縮小版的她,明顯是動情的證據。
極度安靜的世界裡,這些無法具像化的情|欲被他用理智壓下。
可能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變成一座孤島。
一座無人問津,也不許任何人踏足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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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梁沂洲就去了公司,午休時間,簡優的電話打來。
梁沂洲不想接這通電話,怕自己藏不住興師問罪的架勢,大拇指指腹卻不聽使喚地摁下接通鍵。
算起來他才是有理的那個,然而對面的聲音底氣比他足不少,「事兒我替你辦成了,那結論呢,你得出來沒有?」
這種低劣到經不起推敲的的試探手段,也能算作「事情已經辦妥」,梁沂洲強行維持的冷靜破裂,忍不住輕哂,自嘲自己的孤陋寡聞,然後說:「我要是知道你會這麼做,在你做出那番舉動前,我就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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