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廳喝過熱茶,段漫染尚來不及再同狄瓊灩說些什麼,便被旁的貴行著拉扯去玩飛花令。
她原本沒心思玩,誰知一群人不依不饒:「該打,還不曾成婚就將我們這些姐妹拋到腦後,只怕將來若是成了婚,要守著你的好夫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成?」
段漫染無話可說,只得硬著頭皮上陣。
她心不在焉,自然是輸多贏少,往日戰無不勝的段免免,今日竟頻頻忘了該如何作答,連著被灌下好幾杯溫好的清酒。
若不是狄瓊灩來勸,只怕她今日非醉得不省人事不可。
段漫染本就不善飲酒,眼下喝得暈暈乎乎,若不是有狄瓊灩扶著,連路都走不動。
雪枝提出要帶她回府,狄瓊灩卻道:「離太陽下山還早得很,若是這般放任段姑娘離開,反倒成我的不是,倒不如讓她先歇下醒醒酒的好。」
說罷,她又讓兩位丫鬟扶著段漫染到客房去休憩:「二公子眼下可在府中?」
「在的,公子前兩日不知為何感染風寒,這幾日不曾到六扇門去,只在府中休養。」
「那便帶段姑娘,到二公子隔壁的臥梅園休息去。」
狄瓊灩說得隨意,兩個小丫鬟卻有些怯:「夫人……若是讓二公子曉得……」
「就怕他不曉得。」狄瓊灩道,「去吧,這是他未過門的娘子,莫非他還不認不成?」
目送著丫鬟攙扶著段漫染離開,狄瓊灩輕吁了口氣——以嘉書那般悶葫蘆般的性子,若不是有自己為他二人搭橋,只怕等到成婚當日,他也未必會更進一步。
至於向前走多少,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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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漫染喝醉了酒,整整一下午,睡在床上都不曾睜眼。
直到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些口乾,她雙眼半睜半闔,隱約聽到一牆之隔外,似乎有人在說話。
「公子,您要的東西來了。」
「放在這裡就行。」
「是。」
段漫染隱隱聽出來,是林重亭的聲音。
他的音色與旁人很是不同,尋常男子大多嗓門粗嘎,或是聲如洪鐘,唯獨林重亭的嗓音不疾不徐,宛如穿林而過的徐風,不緊不慢,卻又遊刃有餘。
聽到林重亭似乎就在不遠處,段漫染費力睜開了眼。
入目是陌生的房間和布置,雪枝趴在床頭睡覺,段漫染有些分不清眼下的時辰,恍然覺得猶似在夢中。
她慢慢坐起來,沒有驚醒雪枝,下床朝外頭走過去。
賞菊宴上的歡聲笑語猶在耳旁,院子裡卻清靜得很,正當段漫染疑心方才聽到林重亭說話只是自己一場錯覺,隔牆又傳來幾聲低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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