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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傳來少年的嗓音:「水快冷了,免免莫要泡得太久才是。」

段漫染如夢初醒,她定了定神,暫時不去考慮這件事,從水裡站出來,任丫鬟將自己擦乾淨,換上睡覺時穿的裡衣。

洗漱過後的段漫染走出屏風外,看見林重亭坐在棋桌旁自己先前的位子上,正在看那一盤棋。

她並未理會,只無意識在腕間撓了撓,轉身就要朝裡間走去。

誰知林重亭撇過來,眼尖地瞧見她的不對勁:「你身上的疹子是怎麼了?」

若不是她開口,段漫染甚至都不曾察覺,

林重亭已起身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撩起她的衣袖。

少女原本雪白無瑕的肌膚上,生起一大片紅色的丘疹,看上去分外滲人。

不止是她的手上,還有脖頸間,以及掩在紗衣下的肌膚也一樣。

林重亭想也不想:「來人,去傳太醫——」

「不用麻煩。」段漫染打斷她的話,「只是白日裡那件緇衣太粗糙,磨成這樣而已。」

其實在佛殿裡剛換上那身比丘尼穿的衣袍時,粗礫的布料便讓段漫染感到不適,但彼時她心中只有即將脫離樊籠的期冀,無暇顧及這些。

段漫染順勢掙脫林重亭的手——許是怕弄疼她,少年並未握得很緊。

她轉過身,自己躺回了床上。

林重亭離開寢房,過了半晌折返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她在床邊坐下,淡淡道:「便是沒有大礙,也該塗藥才是,免得夜裡發癢睡不著。」

「我自己來。」

段漫染想接過她手中的小瓷瓶。

誰知林重亭收回手,沒有順著她:「背後的紅疹,怕是免免自己塗不到。」

段漫染聽出她的話外之意,可是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被林重亭觸碰。

段漫染坐起身,伸手要去奪林重亭手中的瓷瓶,然而少年動作更快一步,她輕而易舉地擒住她的雙腕,按到她的頭頂。

少年扯下束帳用的綢布,手疾眼快地纏在段漫染腕間。

這下,段漫染當真成了案上任人宰割的一條魚,被禁錮在林重亭掌間,絲毫也動彈不得。

衣擺被撩起之際,林重亭指尖沾著冰冷藥膏落下來,她不禁瑟縮了下。

段漫染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是在受一場難熬的酷刑。

不止是後背,還有手臂上,鎖骨和肩膀處,以及身前最敏感的……

林重亭眼也不眨,清清楚楚地看著,確保每一寸肌膚都能塗抹到藥膏。

段漫染終於忍無可忍,低低罵了聲:「林重亭,你這個混蛋!」

她的免免,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天真,便是罵人也只能是這些柔弱無力的詞。

叫她怎麼能不喜歡?

「免免覺得我是壞人也好,混蛋也罷,我都是與你拜過天地,喝過合卺酒的夫君。」林重亭一字一句開口,「今生今世,永遠都是。」

本該是溫存的許諾,此刻更像惡毒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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