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更大的野望。
「就連醉,都不能放心醉啊。」重延抬手,酒如同水流一般淌下,落入地面,碎成碎裂。
她坐在黑暗之中,黑暗安靜又深沉,有種包容一般的溫柔。不久後,一道靈光閃動,一塊玉牌上浮,漂浮在半空中,內里透出了人屠的聲音。
「魔主,魚已上鉤。」
重延捂住臉,她手指一點點的下抹,划過眼睫,再睜開時內里透出一點紅。
「太快了,這不應該。」
玉牌那頭傳來人屠的一聲低笑:「魔主英明,不過,屬下並不認為這是正道的陷阱。」
重延沉默,人屠則道:「因為他們說,真魔事關飛升之密。魔主,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就連屬下,都忍不住動心了呢。」
「飛升?」重延冷笑一聲,「你也動心?」
「事關飛升,事關大道,誰能不動心呢?」人屠的聲音輕緩,說話時又帶著一種柔和,若不見本人,誰能想到他是一個大魔頭?
「既然如此,那就都來搶吧。飛升一事,本就要命來拿。」
人屠聽聞,沉默許久,重延也並不在意。魔域誰對她忠心,誰又對她心懷反叛,對於重延而言,都是一樣的。忠心的反叛了,殺了再換一個便是。
「尊主說笑了,我人屠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人屠輕聲道,「只是尊主,此事若是在魔域傳出去。到那時候,只怕對您不滿的所有人就都會出現了。」
重延嗤笑一聲:「隨意。」
魔域的那頭,人屠露出了一點凝重的表情。他說出此話自然是懷著試探之心。正道魔域都對魔尊出手,這樣可比前任魔尊所處的境地要危險不少。若是重延有所顧慮,人屠自然能判斷得出重延的極限。但重延偏偏毫無顧慮,人屠一時也摸不清,重延究竟是膽大,還是真的有所依仗,因而無所畏懼了。
但無論哪一樣,作為一個魔尊,重延已經足夠了。
「遵命。」
玉牌光芒黯淡下去,黑暗之中,只有重延的眼睛閃動著紅光。她不再隱匿自己,身形變幻,黑髮變為銀雪一般的蒼白,蜿蜒垂地。重延一手撐地,忽然低低一笑。
「也該是時候了。」
大比那日,張之洞站在上方,看著下方英姿勃勃的少年們,他們的眼中仿佛放著光。他想起自己曾經少年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時候他什麼都不必擔憂,因為一切都有長輩們在前頭,他只需要修煉,不斷變強就好。
他不知道什麼天下大勢,也不需要去在意,費力的去護住他想要護住的一切人和物。
如果他一直是個小修士就好了,這樣他也不必去思考什麼魔域和道修,也不用去管什麼飛升不飛升。反正這一生,他是不可能飛升的。可是秦羨呢?她飛升過了,也留下了。到底是當初她無法飛升,還是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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