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槐衣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用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臉蛋:「路姐姐是大壞蛋,讓我們槐衣傷心了這麼久,我們就罰她為槐衣端茶倒水一輩子好不好?」
洛槐衣沒反應過來,不太明白女人剛剛還是怕自己的為什麼現在突然又變得如此親昵,臉頰紅了紅:「誰要和你在一起了。」
這人有的時候也十分臉皮厚,她這邊還沒原諒她,女人就開始順杆往上爬了。
路思涼一愣,有些緊張的出聲:「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她睫毛輕顫,手輕輕扒住了女人的衣角,嘴唇陷在女人肩膀的薄裳里,抬起臉,想了想後認真道:「我怪你。」見人臉色一白,她盯著女人繼續道:「曾經我想,就算有一天你回來了,我也再也不要原諒你。但後來你回來了,也解釋了,為我們的關係努力過,所以我…」洛槐衣停頓了一下:「想再給你一次機會考驗你。」
她不想騙自己,可能自第一次在樹下相遇時起,她的心就交付給了面前人。但她仍是害怕,也不想再被女人拿的死死的,這樣選擇,也是在給自己時間慢慢接受面前人。
路思涼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槐衣現在還不太相信她,思考片刻後重新揚起臉,臉上出現兩個淺淺的梨渦:「那你看我表現。」
她現在就是刑期不定的緩刑,表現好就能既往不咎,成功轉正,她相信總有一天小姑娘會完全相信她的。
…
第二天洛槐衣便解除了對她的禁錮,只是告訴她要去哪裡要提前告訴她。雖然洛槐衣解除的不情不願,但她明白喜歡是求不來的,同時愛也是對等的,時間、空間、人格上的對等。如果她選擇相信她,就不應該再在巫女殿設下禁置。
起初洛槐衣對路思涼還有些故作的冷淡,因為她怕自己耳根子太軟輕而易舉同意了這人指不定又會更加放肆,她不怕這人放肆,怕的是她又偷溜溜的離開她。
每次女人都是在她們最情濃時離開她,雖然現在明白了是系統的緣故,但她仍是很難邁過那道坎。
路思涼明白她的這些顧慮,也沒挑明,在她死皮賴臉摸爬滾打黏黏糊糊的不懈進攻下,對面的防線終於鬆動,嚴防死守的破布滲出些光,孔越扣越大。
洛槐衣從最初的有些刻意的疏離變得慢慢接受自己,從不會說幾句話就離的遠遠的變得慢慢褪去表面的冷漠,從愛搭不理變得慢慢習慣後也會主動來找自己。就像一隻看上人類手中胡蘿蔔的小白兔,伸出爪子不斷試探,要確認她即使是將胡蘿蔔從人類手中奪走,人類也會待她始終如一,才敢慢慢探出身子接受人類的撫摸。
小姑娘怕她們一旦關係恢復如初自己又會離開,這些她都明白,她需要一步步將丟失的碎片撿起,拼合成原先信任的模樣。這是對她的考驗,也是對她的懲罰。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姑娘漸漸放下了芥蒂,願意慢慢信任她了。
晨光窸窣從葉片的縫隙穿梭進指縫,映在白皙的肌膚上像上帝遺漏下的跳動光影的玉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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