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絳忽然想,如果她和蒲寧高中不認識,也不會有後來的離別和重逢,那會不會在長大後的某個瞬間,也會像相親這樣,不熟悉的試探,再慢慢深入。
是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逢絳想著就給蒲寧打了個電話,這會兒蒲寧正在洗澡,她擠著沐浴露的泵頭,開著免提,聽完面無表情。
就知道她一走,這人就開始emo了。
「那我可以陪你相一次親,假裝咱倆之前從沒認識過,」蒲寧說,「好像也挺好玩的。」
一句話,打破了憂鬱的氛圍。
聽到逢絳沉默,蒲寧逗她,「相完親呢,接下來什麼劇情啊?」
「……」逢絳笑了聲,「算了,我要掛了。」
「不解風情。」蒲寧在花灑下衝著泡沫。
逢絳一頓,聽著那頭淅瀝的水聲,心頭熱熱的,像是燒著了,她挑起眉梢,低低道,「成年人世界很奔放,好多人相完親當晚一夜情。」
蒲寧噢了聲,意識到不對勁,閉了嘴巴。
「……掛了掛了。」她忙說。
又見不著人,撩什麼撩!
逢絳笑了聲,又覺得一陣落寞,她回到包廂,倒了杯紅酒,冀成林相完親結束,重新回到包廂時就瞅見紅酒瓶空了,沙發上的女人神智依舊清醒的模樣,臉都沒有變紅。
逢絳抬起眼皮,「結束了?對她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明天約她吃個飯,」冀成林說,「我叫個車送你回去。」
「不用,你先回吧。」
「你還喝啊?」
「嗯,回去也挺無聊的。」
冀成林拗不過她,再加上還有自己的事兒,囑咐了句注意安全就走了,逢絳又點了瓶酒,她知道自己酒量,點到為止喝兩瓶就算完,中途盛言來了。
「冀成林給我發的消息,說是你一個人在這兒喝酒,」盛言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她,「不開心?」
奇怪,明明之前喝多少也不醉,今天似乎有些恍惚了,逢絳彎了彎唇,細白指尖敲著臉頰,莫名顯得孩子氣,「你不回家陪你家人過年嗎?」
「我家人都在美國,你忘了?」
「哦對,我之前還拜訪過,」逢絳把杯子分給她一隻,眼神指了指對面,「坐。」
盛言沒喝,「你給我發那名片什麼意思?」
「她是個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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