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丫頭今早上又鬧著不肯去學堂,真是愁死人了。」
「女子嘛,又不能和男子那般考取功名,若是不想去就別去了,不然像浣遠他們家溯溪一般,就是懂得太多了,成天才這般不像樣,終日和男子一般,聽說為了回絕嚴家的婚事,還尋了短見,也不知這往後怎麼辦。」
「你別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女子安生點就好,不過這親事真黃了?」
「可不是,面上說是再緩緩,但是大家都是一個村里,這麼說就是顧忌嚴家的臉面,不少家裡頭有閨女未出閣的都已經開始打聽嚴家的消息了。」
「誒......你說溯溪這孩子,這鬧的什麼,且不說嚴家在咱們這也是富戶,這嚴二郎性子沉穩,生的樣貌又好,這麼好的親事她不要,當真是讀書讀壞了腦子。」
浣溯溪聽的面上冷笑連連,這閒話都快說到她正主面前了,她才不信以嚴聞那個性子肯娶她,就是依了父母之命,要不了多久也得動歪心思。
她抬手在窗上重重拍了兩下,外頭說話的人似是聽到動靜,聲音小了不少,隨即便快步離開了。
浣溯溪整整衣衫下床,開門卻看到了站在院門發呆的唐氏,唐氏手裡端著木盆,裡頭的水倒到一半正往下淌,沾濕了大半的衣擺。
她連忙上前接過木盆,問道:「娘,您想什麼呢?這衣服都打濕了。」
唐氏像是才回過神般,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皺眉道:「誒呀,你把水倒了,娘回房換件衣裳。」
唐氏表現的與往常並無異樣,但浣溯溪卻看見對方面上來不及掩飾的憂愁,她知道方才那些人議論聲自家娘親定是也聽見了,她垂眼看著盆里剩下的水,然後手一揚盡數潑了出去。
吃過早點,浣溯溪心裡不暢,也不願表露在唐氏面前,乾脆打了個招呼便出門去。
出了門她竟一時不知該往哪去,回想之前的日子,她每日都在為修繕船隻奔波,日日總有許多事要忙,如今一夜之間幾年心血都扔在大海之上了,她每每回想便覺得心疼不已。
最終她還是決定去往自己藏匿船隻的地方,那裡平常很少有人來,以前空的時候她也偶爾小坐片刻,梳理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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