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聞皺了皺眉頭,最終讓開身子,浣溯溪走到近前查看船上的情況,很快就知道嚴聞為什麼擋著自己不讓看,因為她家的船上,甲板和船槳之上沾著大片的血跡,很是醒目。
「姐......」虎子帶著顫音的話語落在浣溯溪耳中。
浣溯溪的眼前一黑,隨即抿唇用力咬在自己舌尖,鐵鏽味讓她恢復鎮定,她伸手扶在虎子的肩頭說道:「別怕,姐在這。」
有血只能代表浣遠他們受傷了,並不能以此確定他們就已經遭遇不測,浣溯溪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隨即她看見嚴聞不忍的面容,她想起昨晚她和對方說過的話,想著嚴家難不成也出事了,放緩了聲音問道:「你家還好嗎?」
嚴聞聞言面上有些動容,他微微移開視線,半晌才開口道:「無事,今日我家沒有出船。」
一股難以言狀的情緒瞬間席捲了浣溯溪胸膛,她緩緩地下頭,閉了閉眼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淡漠的說道:「是嗎?」
說完她伸手推開嚴聞,走到船上細細的查看上面的血跡,虎子怒視著嚴聞,張嘴道:「你這人......」
「虎子,別說了,回去看看你娘的情況。」浣溯溪厲聲打斷了虎子的話,見虎子不憤的用手指著嚴聞,她目不斜視看著虎子。
虎子原地跺了幾腳,帶起的沙礫濺在嚴聞的褲腿上,他沒有閃躲而是看著浣溯溪說道:「浣溯溪,需要幫忙嗎?」
浣溯溪手下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勞您費心了。」
那聲音不帶絲毫情緒,倒不如很是客氣,嚴聞卻覺得難受至極,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和浣溯溪之間築起了一道高牆,完全的隔開了兩人。
浣溯溪不關心嚴聞的心情,她細細的檢查了一下甲板上的血跡,發現這血跡看著嚇人,但是有很多拖拽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受傷,然後帶傷和人扭打在一起,才會把血弄的到處都是。
而且船邊還有一些剮蹭,掛著些許織物,看到這裡浣溯溪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照這情況來看應該是浣遠和柳准在船上遇到了襲擊。
然後在扭打中受傷,具體是誰受傷便無從得知了,但是看情況傷口應該不致命,不然對方沒必要將傷者帶走,圖添麻煩。
但是浣溯溪卻覺得,如果將人帶走的人,一直都是同一批的話,那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未免有些太激進了,之前的幾次下手都沒留下太多痕跡,而這一次卻透著收尾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肯定很快就會走下一步,不會再像之前那般不動聲色。
村里人開始準備去鎮上報官,浣溯溪趕緊跳下船,她得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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