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感悟, 浣溯溪說話突然多了幾分厚度, 她開口道:「原先海盜一事,先生說我是頭功, 要賞我, 我推脫不過便說讓先生看著賞點銀錢就是了。」
「先生也應承了, 但昨日我上門拜訪,和先生說起了我最近的新發現,先生大為高興,說這是大事,定要給我賞上加賞,還說要帶我上京面聖。」
一聽要上京面聖,下面的人都是一臉錯愕,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只有虎子一臉得意的坐在那,仿佛要上京的是他一般。
浣溯溪也沒了這老一驚一乍的耐性,索性就將事情簡單的和眾人交代了一下,只不過將王延錫友人的事隱瞞了下來,說是自己研究所得。
這也是來的路上林浦和她打過招呼的,說這是王老的意思,浣溯溪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王延錫的用意,這是要找個藉口方便行事,與過往牽扯越多越容易招人眼和落人口實。
倒不如直白一點,就是咬死了海鹽的製作方法是她浣溯溪琢磨的,王延錫也是這次過來發現了這一點,才帶著浣溯溪上京請旨,這樣也給了浣溯溪將來轉圜的餘地。
聽到居然是有關製鹽和販鹽一事,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虎子不明白這事的重要性,見所有人都是一臉凝重不由也跟著不吭聲。
其餘的人雖然不懂這海鹽牽扯到的朝堂之爭,但是鹽這東西有多貴多值錢他們是知道的,浣遠面色複雜的看著浣溯溪,他發現這個她一直覺得不懂事的女兒,早就已經走到了他難以企及的地方。
柳準的拐杖敲了敲地面,似乎在思量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浣溯溪將幾人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此時開口道。
「柳叔,我知你做生意很有自己的主見,海鹽一事將來規模定是不會小,尤其待先生為我浣家要了皇商的身份後,這生意更是馬虎不得。」
柳准抬頭看浣溯溪,靜靜的等著浣溯溪的下文,一旁的蘇氏也是緊張的看著,手邊還牢牢的抓著虎子,大抵是用力過大,虎子站在她身側齜牙咧嘴的掙扎著。
「我要信的過的人幫忙打點,光是我爹娘恐怕不夠,不知你有沒有意下一起?」浣溯溪笑著說道,她心裡篤定柳准不會拒絕的。
一聽這話,蘇氏頓時睜大了雙眼,身子因為激動微微前傾,小聲的朝著柳准喊道:「孩他爹!」
柳準定定的看著浣溯溪,又看向對面的浣遠,將浣遠也難得露出幾分笑意沖他點點頭,他眼眶有些泛紅,抹了把臉大笑幾聲後,說道:「那我也就不推辭了,也沾沾溯溪的光,在浣小姐這謀份差事。」
柳准鬆了口,大廳里原本嚴肅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浣溯溪將放在手邊的一個布袋拿在手中走了下來,站到蘇氏的面前,將布袋塞到對方的手中。
「蘇大娘,這是旁邊別院的鑰匙,我們兩家一向不分家,以後柳叔還得幫我打點生意,你們也一道搬到鎮上來住吧,莫要和我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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