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面上一僵,咳嗽了一聲,嘴硬道:「我倒也沒那麼著急,就是怕我爹娘太久沒見我,怕是會茶不思飯不想的,我這是為他們身體著想。」
「死鴨子嘴硬!」浣溯溪笑著搖搖頭,離家多日她心裡也很是掛念父母,便也不再打趣虎子,她走向正在裝卸行李的王延錫。
還未等浣溯溪開口,王延錫大手一揮道:「都到家門口了還賴著我做甚,難不成還要我這個老人家給你送回去不成。」
浣溯溪訝然,本想和王延錫道個別致聲謝,卻沒想她這老師已經這般不待見自己,想來也是,往後有的是見面的時候,這時候婆婆媽媽的倒顯矯情。
「先生哪的話,學生這不是怕先生孤身一人的,未免太過淒涼,心生不忍想著來勸慰先生幾句,卻沒想先生這般讓人傷心,也罷也罷,學生走便是了。」
浣溯溪的話引的周遭的人都紛紛側目,略有些不滿的看向王延錫,浣小姐這般溫柔得體的學生,王老這麼捨得這般對待,真是不近人情。
王延錫沒想到會被浣溯溪倒打一耙,眼睛一瞪就要訓話,卻不想浣溯溪已經拉著安的手一轉身跑遠了,邊跑邊回頭向他揮手道:「先生,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去拜訪您。」
王延錫摸了摸下巴,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學生當真是越發像他了。
浣溯溪拉著安在昏暗的月色下一路肆意奔跑,借著夜色的掩護,她仿佛又變回了以前海邊那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一心只有她那破舊的小船。
這段時間在外人面前的端莊得體,這一刻全然被她拋至腦後,髮帶被夜風吹落,被安及時的抓在手中,看著前頭笑容明媚的浣溯溪,安心頭顫動,忍不住加快步伐和浣溯溪並肩,兩人就這般拉著手一路笑著往前跑去。
虎子在後頭艱難的跟著,三人的隨身行李都在他手中,他也想快些回家,看了眼身旁怡然自得的浣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認命的自己背起了行李。
浣家的大門在入夜之後被敲響,下人聞聲過來開門,張嘴詢問來人是誰,話說到一半變成了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頓時整個浣家的人都聽到了動靜紛紛出門來到前廳查看,就連別院的柳家也是聽到動靜院裡亮起了燈火。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浣遠身上披了件外衣便匆匆趕了過來,皺著眉問話道。
這時方才開門的人,正跌坐在地,一臉驚恐的指著門外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鬼,鬼,有鬼啊!!!」
眾人頓時朝門外看去,只見外頭有兩個人影,半蹲著身子在那,整個面容被長發遮住,正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一時之間院內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來看,就連浣遠也一時愣在原地,而這時慢半步收拾妥當出來的唐氏來到浣遠的身邊,張嘴問道:「孩他爹,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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