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走了, 他記得天光初亮的時候,他拉著韁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她不能留下來嗎?
浣溯溪坐在馬上,看著遠方沒有立馬回答,他以為她動搖了,可是很快她便聽到她說:「不了,要回去了,我的心上人定然已經氣壞了。」
賽罕一愣,隨即難以抑制的怒氣上頭,他冷聲道:「那樣一個把自己心愛姑娘獨自扔在異地三年的孬種,不配做一個男人。」
可下一秒晨光劈開雲層席捲大地,他看見浣溯溪回頭對他笑,那笑容比日光還要耀眼,眼裡的思念比清風還要溫柔,輕笑道:「她本就不是個男子,她與我一樣是位姑娘。」
賽罕不可置信的看向不遠處的嚴聞,得到對方無奈的肯定後,他沒有再說話,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策馬而去。
他向來眼界甚高,可這三年,他謹小慎微,處處留意,甚至和嚴聞明里暗裡較了許久的勁。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是這樣。。。。。。
想到這賽罕抬眼遠眺,浣溯溪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遠遠的小黑點。
她該是有著急,連回個頭的功夫都沒有,又是有多喜歡,才會這般著急。
嚴聞策馬緊緊的跟在浣溯溪的身側,手裡的韁繩攢的手掌發白,一鬆勁他怕自己就跟不上對方。
「溯溪,你悠著點,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摔了,反而耽擱回去的時間。」
嚴聞見浣溯溪點了點頭,速度卻是一點不慢,反而又是用力的一夾馬腹。
嚴聞無奈的搖搖頭,只好不再言語,低頭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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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鹽場內,工人們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作。
一人匆匆從外頭而來,行到一個年輕男子面前,有些焦急道:「柳當家,那批貨出問題了。」
年輕男子聞言從手中的帳簿上抬頭,抬手對著其餘的人揮揮手,其他人會意的放下手頭的事,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男子挑了挑眉梢,俊朗的面孔上有了早有所料的神情,開口道:「堵了多久了?可有人員傷亡?」
來人立馬回話道:「回柳當家的話,事發後便立刻差人傳話,消息傳來需要五日,今日人剛到。」
柳安裕點頭,額首道:「我知道了,收拾東西,今晚我們便出發,另外這有一封信,你立刻差人送往陵縣的呈硯書屋。」
三年的時間,柳安裕早已成為了潮汐鹽場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起初工人們還時不時在背後議論,這麼大的鹽場,大當家的還真放心就這麼交給一個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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