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浣溯溪這麼說,珊瑚的心微微放了下來,追問道:「既然如此,那小姐你為什麼還要答應這婚事?」
「珊瑚,你可知我今年已是雙十年紀,尋常人家的女子才及笄便已許了人家,到我這年紀,都已一雙兒女繞膝。」
「自然,我從嚮往尋常生活,但這確是我雙親的一樁心事,他們由著我到如今,如今臉虎子都到了適婚的年紀,這段時日他們更是為此焦慮憂愁。」
「想來你也是知道幾分的,前幾日我母親還為此急火攻心,現如今我請了大夫每隔一日便到家中坐診,你便知他們的急迫之心。」
珊瑚沉默,浣家二老有多上心浣溯溪的婚事,她是知道的,不僅她知道,因為動靜太大,整個澤川村的人都知道一二。
「說實在,我也不知他們為何這麼憂愁,我本不抗拒這事,只是覺得緣分未到而已,可如今他們催的這般緊,以至於到了傷身的地步,我不得不重視。」
「嚴聞是目前我周邊,相對舒心的人選,不過我們是朋友,我也從未有過要嫁於他的想法,這事是他主動向我提及的。」
「因著我與他的婚事,他也一直耽擱至此,這話興許我說有些厚臉皮,但是他的原話是,有我珠玉在前,嚴家二老如今很是挑剔,他也為此困擾萬分,時常住在鹽場躲清閒。」
「現如今這情況,不若我們先成親,做個有名無實的假夫妻,之後若是得遇良緣再和離便是,也好寬了父母的心。」
珊瑚聽完始末,雖然沒有先前那般抗拒,但依舊難以釋懷,她皺眉道:「可是小姐,你把嚴總管當朋友,可明眼人都知道嚴總管一直對你心懷不軌。」
浣溯溪聞言笑了:「珊瑚,言重了,什麼心懷不軌,你怎麼說話和。。。。。。」
說到這浣溯溪皺起了眉頭,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卻是說不下去了。
珊瑚的眸子猛地一亮,她緊張的追問道:「和什麼?小姐,是有人和你說過類似的話嗎?」
浣溯溪揉了揉額角,回話道:「好像是有人這般說過,我也不確信,自從那次受傷後,我的記憶總有些模糊,找大夫看過說是沒什麼問題,先生也說,沒有人會事無巨細的記得所有的細節,我那次受傷有磕到腦袋,說不定因此造成的。」
「不過倒也不影響,重要的事我都記著,倒也無所謂了,倒是你,怎的對嚴聞這麼大意見?」
珊瑚眼中亮起的光芒又暗了下去,咬唇在心裡埋怨浣溯溪。
什麼是重要的事,你連最重要的人都忘了,這還不影響嗎?
但是這話不能和浣溯溪直說,珊瑚只能勉強笑道:「我只是關心小姐,畢竟這麼大的事,我怕小姐被人哄騙。」
浣溯溪擺手,表示她放心:「說來這事我也覺得對不住嚴聞,他的心意我明白,所以我最先自然是拒絕的,可他說將來若是和離,與我名聲受損更大,也算扯平,再者他也沒心思去尋他人,倒不如維持現狀落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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