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願意,因為朦朧中她看到有一道身影,那人在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
「溯溪。」
「溯溪,壞。」
「溯溪,不哭。」
「溯溪,什麼是親密之人?」
「溯溪的話,可以親的。」
「溯溪,最喜歡你了。」
「溯溪,你要和嚴聞成親嗎?」
那一聲有些委屈的質問,清晰的在她腦海響起,讓浣溯溪混沌的意識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死死的抓著珊瑚的胳膊,抽著氣問道:「是誰?她是誰?」
珊瑚吃痛的皺起了眉頭,但她卻沒有掙扎,她從沒見過小姐這個樣子,她開始有些後悔了,但仍忍不住希冀的問道:「小姐,小姐你是想起了什麼嗎?」
但浣溯溪已經聽不見珊瑚的問話,劇烈的疼痛撕扯著她的理智,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她雙手因為疼痛握緊,手中的鱗片嵌入掌心,圓潤的邊緣也因為力道劃破血肉,梗在傷口處,阻止著傷口的癒合。
珊瑚看不下去了,口中說道:「小姐,你忍忍,我去找大夫。」
浣溯溪卻是死死抓著珊瑚,疼痛沒有緩解,她卻似乎適應了一些,總算是找回了一些理智。
「不要去,不能讓人知道,珊瑚,帶我,帶我離開,我,不能成親,帶我去,海邊,快。」
珊瑚猶豫了,浣溯溪這個樣子,她怎麼敢帶人離開,可浣溯溪卻由不得她多想,啞著嗓子咆哮道:「快,這難道不是,不是,你想要的嗎?你!在猶豫什麼!」
珊瑚被吼的一哆嗦,隨即抹了把淚,浣溯溪頭上繁重的鳳冠早已歪斜,她將其摘下,然後從櫃中取出一床單披在浣溯溪身上遮去身形,便將人背在身後,出了門。
這些年,珊瑚日日早起練功,雖然因為她底子差起步晚,只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但是背著浣溯溪這樣身形削瘦的女子行動,卻是問題不大。
得益於今日浣溯溪大婚,所以幾乎大部分的人都去前廳招待客人,這後院幾乎不見人,珊瑚就這麼順利將浣溯溪從後門帶了出去。
將浣溯溪放上馬車,看著對方縮成一團直哆嗦,珊瑚再度詢問道:「小姐,你真的不需要我找大夫嗎?」
浣溯溪疼的說不出話,只能虛弱的搖了搖頭,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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