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在旁人驚疑不定的呼聲中,嚴聞踏進了浣溯溪的院子,看清了院中的情形。
他撿起地上的鳳冠,抱在懷中站在院中,茫然四顧。
方才小些的雨勢突然又大了幾分,嚴聞卻像是渾然不覺,他只覺整個人冷的厲害。
誰都無法想像,他今日有多高興,即便天公不作美,他也始終滿心歡喜。
他一路小心維護的形象蕩然無存,雨水混著雨水貼在他身上,就好像將他的心也浸在那泥潭之中。
為什麼?他都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是他做錯了什麼嗎?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認了,他不能就這麼放浣溯溪離開,無論如何他都認定了。
即便還未拜堂,可他們下了定聘,已然是夫妻,她是他的妻,怎可棄他而去。
嚴聞抱著懷中的鳳冠瘋了一般奪門而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根本不去管旁人如何。
他只有一個念頭,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人帶回來,無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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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溯溪模糊而破碎的意識,在海風拂面的時候,略微清醒了些。
珊瑚將她從馬車上抱下,開口道:「小姐,我們到了。」
浣溯溪睜開眼,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愣愣的出神,腦中的疼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她牙關打顫,腦海中紛亂的聲音和畫面還在繼續。
「我,要過去。」浣溯溪的聲音啞的厲害,珊瑚是看著口型勉強明白了她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用常理去推斷,珊瑚只能先按著浣溯溪的意思做。
她將浣溯溪抱進淺灘中,水位差不多剛好沒過小腿的程度,奇異的事發生了,當浣溯溪接觸海水的瞬間,珊瑚看見對方痛苦的面容有了些許緩和。
浣溯溪雙手懷抱著自己,只感覺周身冷的刺骨,明明這個時節的海水應當不會如此,可是她卻覺得那冷意比數九寒冬還要凍人。
可儘管這冷意讓人牙根打顫,卻是驅散了部分身體內的痛意,就連混亂的思緒也清明了起來。
她的那碎片式一幕幕閃現的記憶中,都有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她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她們曾經親密無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回憶中那人的面容一直模糊不清。
無論浣溯溪如何想要看清卻都是徒勞,那感覺讓她疲憊而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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