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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幾句,舒琴便掛了電話。忙音在耳邊久久地響,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再一次湧上了心頭。或者根本也沒有消失過,只是許啟君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平靜也太篤定,才短暫地將他的擔憂壓下去了而已。

旁邊那個女孩的藥水已經輸完了,血液都開始回流,護士推門進來,趕緊去處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紀錄片已經放完了,現在在重播午間新聞。許晟目光在屏幕上短暫停留了一瞬,打開瀏覽器,點進了N市議政的官方網站。

會報導的自然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和把控的新聞,真的有什麼端倪,也很難在這裡顯露。這一點,許晟心知肚明,走馬觀花地看著,只是掩飾自己心裡的不安,說不清,也道不明。

從老城區的改造到最新的貧困幫扶,N市的每一條重要時政裡面,許晟都能看到許啟君的身影。

從小他就會有一種很割裂的感覺,他嚴厲又和藹的父親和新聞里鐵血手腕的政客,N市的副議長並不是同一個人。

至少作為兒子,他實在很難將屏幕內外的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去。

抿了抿唇,重新看向新聞的界面。屏幕最上方,占據著最大板面的報導,是有關上周召開的半年度議會開幕式。

許晟心不在焉地點進去,只看了一眼,他皺起了眉頭——議長並沒有出席。

照片上,議會廳里,屬於議長的那把黑色的椅子空空如也,而在會議桌左右的兩邊的首位上,許啟君和鄭斯順各占一方,儘管均是面帶笑容,姿態友好地握手,隱隱地,卻已經是一種劍拔弩張的姿態。

許晟抿住唇,把照片點開放大。

許啟君右手邊的位置上,那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著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會兒,看見他面上模糊的一道疤痕,終於想了起來——許啟君的老上司,曾經的警察局長。

他怎麼回來了?

翻了一圈最新的人事公告,沒有看見他的聘令,那麼職位不會太高。倒是找到了議長缺席半年度議會的原因,寫的是身體不適。

實在是個太妥當又不會出錯的理由。

許晟垂下了眼睛。指尖點開父親的號碼,但是要撥出去的這一刻,還是停住了。

他是此刻最能甚至唯一能夠徹底解決他的困擾的人,也是許晟此刻,最不想打擾的人。

就連哪怕這個電話撥出去,許晟都無法說,自己究竟要問什麼……

不管許啟君是怎樣的處境和計劃,他什麼都無法改變,也什麼都不能做。

所以最好,也什麼都不要問。

許晟定了定神,其實怎樣都無所謂。情況如何還未知,一切都不過他的揣測……哪怕真的是最差的結果,他因為許啟君今時今日的地位而得到的一切,也沒有任何是不能失去的。

他如此,他相信他的父母也如此。

許晟慢慢定下心來,順手打開圍棋軟體開了一局,剛下到一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下一秒,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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