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少年的呼吸濕濕熱熱,裹挾著濃郁香氣的氣息,無聲無息侵襲。
由於安絮再度靠近,微踮著腳,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矮,硬是多加了幾厘米的高度。
黏熱的吐息也一點一點灑在男人的臉上。
是沒聽清,是要自己再說一遍嗎?
安絮躊躇不定,音量比剛才提高,咬字清晰。
「謝謝你,同學。」
炎熱的盛夏中,安老師的聲音聽上去綿軟,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地眨動。
嘴巴很小,又粉。
夏季的溫度逐漸一點一點升高到難以忍耐,要命。
衛衣男沒插嘴僅是旁觀,習慣性的撩起衣擺扇了扇風,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像他平時打籃球那樣。
深色的腹肌緊實,常年鍛鍊過,並不孱弱。
微弱的風無法驅逐他臉上那股子奇異的熱。
衛衣男盯著自家哥們杵在小老師面前的樣子,他手握拳抵住嘴,低聲咳嗽,提醒道。
「牧哥,人家的飯卡,你該還了……」
絲絲縷縷的香從安絮衣領里飄出,溢散在悶熱空氣中。
捂得嚴實的小蛋糕仿佛被揭開包裝袋的一角,能讓人從縫隙中窺見它內在的甜美,哪怕沒嘗到,但也知道那味道極好,肯定很甜。
牧痕的喉結攢動,莫名有點在運動後鹽分缺乏的那種渴,可他實實在在知道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和癔想。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掀起幽深波瀾,斜覷,給了多嘴的人一個冷眼。
「我知道。」
意思是不用你提,話多就把嘴縫上,礙於他寡言少語的性子,懶得浪費口舌。
衛衣男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強,不然怎麼能在牧痕這種冷漠的性格下待那麼久,不止為自己謀求利益,也為家裡的產業牽橋搭線。
牧痕出身名門望族,家世顯赫,在本市可謂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能蓋過他的只有謝家。
衛衣男暗惱自己逾矩,後悔自己沒分寸的行為。
他又縮了回去,兀自低語,音量很低。
「好好好,算我多嘴,不過這小老師可真漂亮。」
拿了飯卡,安絮就走了。
所到之處都有人停下來以極隱蔽的表情看他,人都有欣賞美的眼光,何況他長得那麼漂亮。
「咔嚓、咔嚓」的偷拍聲四下響起,衛衣男發現那位小老師走的更快了,遠遠望著面頰是紅的,也不知是熱了還是害羞。
不等他細細琢磨,腳上一陣劇痛。
「嗷、嗷嗷……」
女友踩完後,隨性地撩了一把黑色及肩頭髮。
只丟下一句,「你自己吃吧。」
就走了。
衛衣男很懵的抱著腳,單腿原地蹦跳。
皺出苦瓜臉,「牧哥,我又做錯什麼了?」
牧痕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腹,輕嗅中,那股勾人的甜香在一點點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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