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定是女生吧，一定是女生，如果是男生他不可能會這樣……一定不可能……

可是萬一他是……

顧今之的思緒來回拉扯，就像是身處漩渦之中一樣，被兩相對抗的力道撕扯的頭暈目眩。越想抗拒，越壓不下感覺。

陌玉看著他，笑了笑，還把他的眼睛蒙了起來。

「…不要這樣……」

顧今之雖然這麼說，可是卻也沒有真的反抗，然後，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不確定到底是什麼……

他的眼睛瞪大，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幾乎要從胸腔跳出去。

這是……

……要摸一下嗎。要確認嗎。要問嗎。

顧今之咬住嘴唇。

可是他並不討厭，或者說非常喜歡，比以前都還要更……

強烈到他沒法騙自己，那要是萬一……萬一……

不行。一定不是……

顧今之的眼眶變紅，閉上了睫毛，幾乎要被情緒的海水淹沒。最終還是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只能任由自己陷入了進去。

「你抱著我……」

……

過了一會兒，顧今之才徹底恢復意識，第一眼就是先從房間浴室反光的玻璃上面看見陌玉還穿著裙子……卻又壓制著他的樣子。

陌玉的臉有點紅，細細的髮絲黏在了他的臉頰上，他撒嬌一樣的在他脖頸間蹭了蹭。

「可以……再一會嗎……」

顧今之喉結滾動，心臟發脹。

「嗯。」

他一直都覺得陌玉這樣很漂亮……現在卻又這麼反差。

如果陌玉是女孩子的話，他是不是早就意識他喜歡他了？

是啊，如果會喜歡女生的陌玉。那麼陌玉是男生的話，也是一樣的。這件事情居然這麼簡單。

他對於陌玉這種占有欲，這種不想和他疏遠的決心，這種心疼，欣賞，還有愈演愈烈的，想要和他親近的y望。可不就是喜歡嗎？

一直以來堵在顧今之心口裡面，呼之欲出的情緒，終於變得無比清晰。

他喜歡陌玉。這個人必須屬於他。

陌玉低著頭，眉心微皺，感覺他該停下來了，但是沒想到，顧今之反而抱緊他。

「哥……我快……」

「沒事。」

「啊…？」

陌玉有些茫然地抬頭。顧今之反而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他。

「！」

沒事的，都給他吧。只要是陌玉的就都沒關係，顧今之感到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