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曄茫然睜開眼,淺色的眸子裡,端端正正地映著一副極是香·艷的景色,他的腦海之中,卻猛然炸開了些別的東西。
燭龍為何要如此問他,又是否,意識到了些什麼?
他還來不及開口詢問,殷決難耐的輕微喘·息聲,便夾著火花閃電一般,伴隨著動作,鑽入他的耳中。
青年的脊背繃緊,扶著那截腰身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便聽到身前寬肩窄腰的美人,唇邊溢出一聲輕哼,既是痛苦又是痴迷。
扶曄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無聲安撫著祂難受的地方,這才注視著燭龍的雙眼,平復了呼吸、道:
「沒有旁的人……從頭到尾,便只有你一人。」
殷決的神情有些迷濛,只是從青年淺淡的眸子之中,望見了一種陌生的鋒銳,仿佛帶著能令人凍傷的寒冷。
不過這份冷意,從來也不曾在祂的面前表露過,便令祂幾乎忘記了,對方也是帶著通天遁地的龐大靈力,來到自己身邊的。
若當初那些妖獸所言不虛,或許這另一面,其他人是見過的。
殷決下意識地收縮著身軀,俯身去吻青年的唇,含含糊糊地泄出一聲低吟,追尋著對方更多的溫熱體溫。
床榻發出一聲悶沉的撞擊聲,薄被散落在床沿,一雙手腕重疊,被按在了床頭,微微搖晃著、青筋繃緊。
輕啞的悶哼,被青年翻身而上、堵在了唇齒間,如顛倒沉醉間的夢囈,慢慢變得破碎不堪。
那句話的後續,也變得不了了之了。
清晨鳥鳴散去,日光懶洋洋地灑下,驅散了清冷的濕意與雨霧。
扶曄披著淺色的外袍,長發未束,只松松挽在肩頭,推門走出屋外,到小廚房去準備晨間的點心了。
自從兩人探索完各處秘境,遊山玩水也足夠了,便仍是回了最初相遇的那片山林間,潛心鑽研術法。
如今他的體質,雖無法比肩尋常的妖獸,經過了這些折騰、又重塑了身體,卻也比起人族,要更加結實一些了。
就連扶曄自己,都沒有想過,竟還能過上如此平靜的生活,不受身體透支的困擾。
小廚房之中,他忙活了沒多久,便盛著兩人份的食物、與山谷里栽種泡出的香草茶,回到木屋。
屋中似乎已經整理過了,掛起的素色床帳內,殷決正單手支著下巴,發呆般望著門口。
祂靠在床頭,單膝曲起,腰間只蓋了些許薄被,仍是坦坦蕩蕩毫無羞·恥的模樣,見到青年回來,眉眼間露出幾分生動神色來。
「今日看來,在吸收藥力上,我們是不是越來越契合了?」祂似是心情很好的模樣,道。
就算再如何同居,扶曄似乎總是無法,像燭龍那般自然而然地,說出這種話來。
他緊張地垂下了眸子,將點心端到床邊的小案上,才小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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