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怎麼也得拿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至少是能堵的住悠悠眾口的。
陶溪心如電轉,心中已經打起了腹稿。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我實在是不知該從何說起。」陶溪面上適時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魏東籬微微傾身,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可是沈家人仗勢欺人?你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說來,說不定老夫還能為你討個公道來。」
陶溪面上的為難之色,讓魏東籬生出了誤會來,以為他是受到了什麼逼迫。
像陶溪這樣的讀書人,年紀輕輕的便考中了秀才。可以說再下一番功夫,科舉之途上定是能前途無量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自毀前程?
如果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自己卻不能放任其不管。畢竟陶溪能說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這種話,就說明了其志向格局不小。若假以時日,將來繼續參加科舉,說不定能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材。
這樣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埋沒了。而以他的身份,幫陶溪說句話,還是能做得到的。
魏東籬一開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倒是令陶溪有些吃驚。
可以聽得出來,他話中的一番好意,不過陶溪卻搖頭道:「並非如此。」
「那是為何?」老徐不解的問。如果不是被威脅,豈會做出如此選擇?
陶溪斟酌詞句,不緊不慢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父親曾受沈家恩惠,後來父母病逝,也沒有機會報答……」
老徐心急,聲音也有些尖銳,「即便你父親受人恩惠,也不至於讓你失掉前程,入贅為婿吧?」
他不知為何就覺得,陶溪的處境讓他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這世道,對於贅婿是普遍不接受的。入贅之後,便是背祖離宗,身份地位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絕大多數便等同於家奴,是受不到半點的尊重的。就連朝廷,也是不允許贅婿科舉乃至當官的。
而他自己,地位再高,也不過是一介奴僕。在外人眼中,也是可以任意踐踏之人,即便因為地位顯貴,無人敢於得罪。可這些人表面上對你尊敬有加,背過身去,還不知道怎麼罵他呢。
他是不得已,而陶溪,明明有前途,卻做出這樣的選擇,怎不令人惋惜?
魏東籬也道:「說的沒錯,你若是因此為難,老夫便出面找沈家老太爺說說情,想來他也不會不賣老夫這個面子。」
魏東籬提出沈老爺子,那就是動了真格了,有心想要挽救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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