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石從助理手上拿了兩個食盒走進來,遞了一個給姑姑。
徐太開心的接過,打開來,裡面是還冒著熱氣的石灣魚腐。
徐太剛嫁到南方的時,最愛的就是佛山菜。何松石小時候,徐家經常會去佛山請了師傅到家裡,做上一周的家宴。
頓頓,都有這鮮嫩爽口的魚腐。
「這是給你的。」何松石把另一個盒子遞給了向美蘭,「你回去再……」
向美蘭沒等他說完,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打開了,結果迎面就深吸了一口榴槤味兒。
她眉頭皺起,何松石細笑著責怪她:「叫你回去吃,怎麼這麼急?」
向美蘭委屈的瞪了他一眼。
徐太笑著說:「這裡面,是我愛吃的榴槤班戟吧,可惜了,我現在還不能吃。」那甜蜜的滋味,讓她想起了往事,「我和他姑父剛認識的時候,兩家公司談判項目,他姑父就老給我買這個,我是想吃啊,又不敢吃,生怕吃完了上談判桌,說話都不敢大喘氣,那場談判,差點就輸給他了。」
向美蘭聽著這甜蜜往事,含笑低頭,手上忍不住地又想去打開盒子。
徐太接著說:「談判結束後,我可沒讓他就這樣糊弄過去。我把他叫到外面,告訴他,買一個榴槤班戟就想賄賂我?門兒都沒有。」
何松石聽到這裡也笑了,想起了姑父在姑姑面前,永遠是讓她一步的模樣。
徐太這時候抓住了向美蘭的手:「有時候,心裡話就得說出來,挑明了。你看,如果我沒找他當面說,談判會一結束,我們倆也就緣份到頭了。」
向美蘭這會兒才感覺到,徐太說出這段往事,似乎是另有深意。
前幾天何松石來看姑姑的時候,曾和姑姑抱怨過:「應該怎麼哄她開心?她給我的感覺,離得很近很近,觸手可及的位置,但我真要再走近一步,她卻跑開了。」
徐太的消息很靈通,她一直知道向美蘭心裡的那道傷痕:「美蘭是因為駱啟秋被抓那天,你威脅她,要把她送進牢里。她一個女孩子,肯定是怕的。」
徐太知道向美蘭的心結,而有些事情,就得當面說破,不說憋著,就會一直憋下去,就永遠也好不了。
這會兒徐太坐在床上,拉著向美蘭的手,告訴她:「松石有時候做事,就是太過絕對。但他對你,還是不一樣的。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是真喜歡你。即便他前一秒要把你送進牢里,後一秒,他肯定就在琢磨著,怎麼把你撈出來。」
向美蘭知道,這是談到正題了,而徐太說的這些話,也確實就是她心裡最介意的部分。
她心裡依然委屈,忍不住就白了眼何松石:「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想起了自己當時內心的恐懼,儘管此時已經不怕了,但一想到就難免心生膽怯,於是沒好氣的說,「而且,他撈我?不可能。他就是想看我遭罪。」
何松石說:「我如果想讓你吃牢飯,你躲不掉。想給你自由,也是輕而易舉。」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理所應當,「不過,你真吃牢飯,我也會等你。你那性子,送進去磨磨,估計就老實了。」
向美蘭剛想回敬他幾句,徐太就拉住了她的手,義正嚴辭地對何松石說:「美蘭性子比你好太多。」
向美蘭輕輕地附和了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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