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羨予這話一出，顧裴的心咯噔一下，看向祁羨予，他沒有想到，祁羨予居然什麼都清楚，他明明沒有告訴祁羨予。

顧裴小心翼翼的說著，「你……都知道了？」

雖然鳳知羽都跟祁羨予說清楚了，但是看著祁羨予把玩匕首，突然覺得背後涼嗖嗖的，有些害怕。

祁羨予依舊把玩著匕首，他的手指換了位置，這次放在了匕首尖上，鋒利的匕首尖猛然刺到了祁羨予的指尖，瞬間血珠就出來了，但是祁羨予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兩個人，嘆了一口氣。

「我不是傻子，更何況也見過聽允，他的模樣與我之前一模一樣，又是師叔的徒弟，我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到。」

顧裴把祁羨予的手給掰了過來，看著一點點冒著血珠的手指，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斥責。

「你要是生氣，也不要傷害自己，你打我們也行。」

「就是，」鳳知羽反應過來，看向顧裴，「不對，什麼叫打我們？要打也只是打你，為什麼要打我？」

顧裴瞥了一眼鳳知羽，語氣冷漠，「怎麼？你沒有把他當成阿羨嗎？」

「那……那也只是一會兒的事，我才沒有把他一直當做扶胥，扶胥在我的心裡可是天下第一，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代替他的。」

祁羨予放下手中的匕首，把手從顧裴的手裡抽出來，胳膊肘搭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撐著，勾著唇，「怎麼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你只是把他當成我一段時間，沒有讓你睹人思人了？」

鳳知羽連忙擺手澄清自己，「不不不，你不能這樣想，你要想我和顧裴都沒有一直把他當成你，你就是你，他就是就他，不會成為你的替代品的。」

「行了，不說了，先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顧裴還在祁羨予把手抽出去的思緒里，剛剛阿羨把手抽出去了，而且什麼話都沒有說，難道是阿羨討厭他了？還是說還在生氣把那個聽允當成阿羨的替代品，所以阿羨才會生氣嗎？可是他不是他，他沒有把那個聽允當成阿羨的替代品，阿羨就是阿羨，沒有人能代替得了阿羨的。

「顧裴？顧裴？」

顧裴聽到祁羨予叫他，他才反應過來，他此時正蹲著祁羨予的身邊，他抬著頭看著祁羨予，有些迷茫。

「我剛剛一直在叫你，你都沒有搭理我，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出神呢？連我喊你都沒有聽見？」

顧裴從地上起來，抿了抿嘴，搖頭，「沒有想什麼，剛剛只是愣了一下神，你喊我做什麼？」

「哦，我剛剛叫你是想說，你對聽允成為魔尊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沒有，他要是魔尊，那就直接殺了，」顧裴最是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