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從未站隊,一直屬於皇帝這一派,這下整出來這一出,也就是意味著,丞相府這是戰隊裴王了。
「公子別這樣說,您的眼睛定然會醫治好的,您也不要著急,」陳平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他比祁羨予大,一直把祁羨予當做親弟弟看待的。
「十八年我都等了,也不會在乎這幾年,我等得起。」
祁羨予雖然沒有嘗試過十八年都是瞎子的時候,但是這些天在這個身體待的,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沒有眼睛的世界,他覺得真的沒有什麼盼頭。
「公子要不要跟老爺說一下,不嫁那裴王?屬下不想讓您受委屈。」
他真的覺得,祁羨予受委屈了,一個男子,怎麼可能要嫁給一個男子,更何況他家公子的眼疾肯定是會醫治好的,一旦醫治好了,他家公子定然會繼續參加科舉,中狀元,成為北離國的大才子的。
可是如今卻要嫁給一個男子,就算對方是裴王,他也覺得他家公子的路被擋住了。
「那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父親也只是想讓我過得好而已,再說裴王也沒有外面說的那麼差,不要聽風就是雨,要多看看,多接觸接觸。」
祁羨予這話讓陳平想起了一件事,「公子您認識裴王嗎?」
怕祁羨予沒有聽明白,又加了一句解釋,「就是在詩會時,見公子好像與裴王很相熟,但是屬下並不記得您之前與裴王見過面。」
祁羨予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陳平的問題,「自然是在你沒有在我身邊的時候了。」
模稜兩可的一句話,陳平不敢妄自菲薄。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睡一會兒了,一個時辰之後來叫我。」
祁羨予打著哈欠,打發著陳平。
並不是因為別的,也不是因為祁羨予真的困了,而是顧裴醒了,顧裴的手在後面不老實的在祁羨予的背上畫著東西,很輕,但很癢。
祁羨予悄悄的將手背了過去,抓住了顧裴作祟的手,顧裴卻反抓過來,摩挲著祁羨予的手。
陳平沒有懷疑什麼,畢竟以前的祁羨予,就是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幹了。
陳平退出去之後,祁羨予便把顧裴的手給拍掉了,「顧裴,你這算盤打得夠響了啊,借著老頭去鬧事,直接把旨都請了,然後跑到我這裡跟我說,什麼都沒有,還問我要個名分,我看你真是不想有個名分了。」
顧裴坐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祁羨予,下巴搭在祁羨予的肩膀上,「那不行,名分我還是要的,要不然來這裡找你,每次都要翻牆,跟做賊似的,難受死了。」
「我看你做賊挺舒服的,要不然我跟我那便宜爹說一聲,把婚事退了,反正大哥他們也能養得起我,」祁羨予沒好氣的道。
顧裴蹭了蹭祁羨予的脖子,撒嬌,「不行,老婆,我錯了,沒有下一次了,真的,要是有下一次,你就不讓我上床!」
「顧裴,」祁羨予十分嚴肅的叫著顧裴的名字,顧裴一愣,祁羨予繼續說著,「你的身份,知道和丞相府結親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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