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愣，更劇烈地掙紮起來，連眼球都爆了開來，噴出兩團血霧。

祁安附在他耳邊，輕飄飄地給了他最後一擊。

「慶國不會亡，而你的韃靼王國，很快就不存在了。別忘了下去跟你們祖宗匯報一聲，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再無韃靼。」

說完，祁安乾脆利落地砍斷了他的四肢，惡貫滿盈的韃靼王成了名副其實的死老頭。

血染紅了房間的地面，祁安最後砍下他的頭，拎在手裡，走了出去。

守衛們只看見一條歪歪扭扭的血線延伸了出去，卻不見任何人影。

有人察覺到不對，去王寢查看情況，已經成了幾塊爛肉的老頭終於被發現了。

詭異的是，那幾塊爛肉還在腐蝕融化，肉眼看不見的細菌在空氣里迅速蔓延。

「老大，你準備怎麼處理剩下的瘟毒啊？」

祁安理所當然道：「他們本來打算怎麼用的，我就怎麼用。」

阿塔沉默，韃靼王自然是打算用在侵略慶國的，要讓他們全部染上瘟疫，迅速亡國。

「可是……可是……」

阿塔囁嚅著，欲言又止。

祁安明白他想說什麼。

「覺得我殘忍？覺得這些百姓是無辜的？」

「也不是……我就是……就是覺得……」

還是說不出來，因為戰爭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祁安沒有解釋的打算，有些事情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學堂里，韃靼的教書先生對著一幅慶國地圖詳細講解，然後告訴下面的學生：

「這裡才應該是我們的家，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我們，只是被其他人占了，我們要時刻牢記著拿回來。」

學生們認真點頭，望著地圖的眼神閃閃發光。

兵營里，半大的韃靼少年，在教頭的指揮下練刀。

教頭大聲喊道：「你們都是韃靼未來的勇士，在關內，有一片很大很富饒的土地，遍地都是好東西，你們說，應該怎麼做？。」

韃靼少年們握著長刀，齊聲大喝："搶過來，搶過來。"

臨睡前，母親倚在孩子身邊，開始了每晚的睡前故事時間。

「在關內，有一個很美的地方，那兒的天是藍的，水是甜的，什麼都有，比我們這裡好很多很多倍。」

孩子聽的入迷，閉眼前說道：「媽媽，那裡真好，以後我要把它變成我們的。」

母親欣慰地笑了。

到處都是這樣潛移默化的的言傳身教。

韃靼的百姓發自內心地相信，關內那塊地大物博的土地，應該是屬於他們的。

為此，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阿塔看著這一切，再次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祁安道：「現在，你還覺得他們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