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裳捏緊了手指：「哼，先放過你們，等離夜渡劫成功，我定要狠狠懲罰你們這群賤民。」

瑤裳剛想離開輪迴台，一陣白光閃過，離夜的身影出現在了輪迴台上，一手捂著心口。

「離夜，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我……」

瑤裳驚喜交加，上前想抱住離夜，訴一下相思苦。

誰知，離夜喉頭滾動幾下，直接噴出了一口血。

瑤裳撲的太快，來不及躲開，被噴了一頭一臉。

瑤裳尖叫：「離夜，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瑤裳，我……我渡劫……失敗了。」

離夜說完又噴出了一口血，身體搖搖欲墜。

瑤裳一把扶住離夜搖搖欲墜的身體，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神力正從心口傷處往外逸散。

瑤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神格鬆動的徵兆。

離夜本就剛升為上神不久，神格尚未穩固，此時神力減弱，神格也難以為繼了。

瑤裳使出了全部修為，想穩住離夜的境界，但她一個上仙，如何能幫得了上神？

不到一會兒，離夜的修為從上神掉到了上仙，心口處的傷也慢慢癒合了。

瑤裳抱住他，眼淚流出：「怎麼會這樣，你好不容易才升到上神，歷劫為何會失敗？」

離夜神色陰鬱，咬牙切齒道：「我被那黎國公主顏汐所殺，渡劫失敗，她又傷到了我的罩門，所以境界才會倒退。」

離夜也想不明白，他雖然下凡歷劫，但神魂還在，就算肉身死了，也不至於傷到本源。

更何況，那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到底是怎麼繞過護體神力，傷到他的神魂的？

聽到離夜是被她看不起的凡人女子所殺，還傷到了神魂，瑤裳臉上陰毒之色閃過。

「我要去殺了她。」

離夜一把拉住瑤裳：「還有一事，齊郁的肉身死亡後，我恢復了神力，不知怎的，腦海里好像多了些奇怪的記憶。」

離夜有些難以啟齒，在那段記憶里，他也是被顏汐殺死的，不過不是現在，是幾年後。

而且那時，顏汐是她的妻子，他帶兵滅了黎國，顏汐絕望自戕，死前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這段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給我看看。」

瑤裳不由分說，與離夜額頭相抵，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兩臉震驚。

因為，與離夜神識相連後，瑤裳腦海里也多出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