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們大驚，這聲音如雷貫耳，這不是榜一大哥檸檸姑娘嗎？

怎會出現在侯府，還與小侯爺勾勾搭搭……

幾人還未來得及胡思亂想，那冰冷的男聲響起來了，「都聽到了嗎？」

「是是是，小侯爺，小的這就唱，小的這就唱。」

正準備的功夫，屏風內的盛檸檸有些困惑，平日裡聽戲要有在旁邊伺候著捏腳，她轉頭問殷凌。

「那幾個捏腳的呢？」

少年微微一笑，「師父，我來給您捏。」

「你行嗎？」

「您試試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那好吧。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此時屏風外的兩名戲子，一個拿著琵琶的差點斷了弦，一個卡著嗓子唱戲差點嗆了聲。

他們沒聽錯吧？

小侯爺要給榜一大哥捏腳，可看小侯爺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啊。

這倆戲子，一邊唱，一邊偷聽著八卦。

旁邊那邊時不時傳來女子嬌弱的叫聲。

「哎呀你輕點，輕點……」

「讓你輕點，沒讓你不使勁啊，是不是沒吃飯？」

「力道再重一些，唔……唔……舒服……」

「左邊也要……」

「就這個力度剛剛好……」

戲子們汗流浹背。

而屏風內，盛檸檸半臥倒在美人榻上，雙腿被殷凌放在手上，正在使勁的給她捏腳。

「舒服嗎，師父？」

「唔……舒服。」

她微闔著雙目，滿足的點了點頭，酒癮一發作，抬手又將旁邊酒杯里的酒給喝光。

「徒弟，就你這個手藝，去水鏡台坐檯，絕對能成為頭牌。」

「師父想我去嗎？」

盛檸檸猛地睜開眼睛，「當然不想。」

「為什麼？」

「你去了，誰來養我啊？」

「師父，您醉了嗎？」

「我沒醉，我才喝兩杯，我的酒量，起碼得……」

盛檸檸比了個手勢：「兩盞！」

殷凌的眼眸微微眯起，暗啞的聲音里深藏溫柔：「您醉了。」

「我沒醉！」

盛檸檸晃了晃腦袋，指了指那兩戲子，「我怎麼覺得他們唱的很難聽。」

他抿唇：「著實難聽。」

盛檸檸衝著那兩戲子大吼：「喂！你們兩個，唱那麼難聽不要命啦！我雖然不懂音韻，但是略懂點拳腳。」

戲子嚇得連忙下跪。

殷凌冷聲：「滾出去。」

戲子連滾帶爬。

盛檸檸仰頭看他，「你讓他們滾，那我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