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早戀呢！」

林思思笑眯眯的，眼睛彎彎，像是兩個小月牙。

這個認知讓她想起以前看過老舍的書，名字就叫月牙兒，聯想起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來的，林思思母親的情況，徐含殊罕見的沒接話，讓話掉地上了。

沉默觸動了林思思敏感的神經。

「你也像孫榮一樣瞧不起我？」

徐含殊聽到她的話，從渙散的思緒中脫離出來，果斷否認。

「沒有，我不小瞧任何人，我們都還小，未來誰能笑到最後鬼知道，談不上瞧不瞧得起，每個努力生活的人都很好，輪不到我一個俗人談瞧不瞧得起。」

林思思聽到徐含殊獨特的見解，像是想起什麼苦逼又可笑的事情，清冽的笑一聲，在這寒冷的夜晚帶著一點哭腔。

「你很好，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我也知道，我沒有爸爸沒錯，我跟我媽姓也沒錯，我媽交往過幾個男朋友而已，她不犯法，但是好像誰都能踩她一腳，明明大家各不相干，偏偏總有人覺得唾棄我們母女，就顯得他們高貴。」

徐含殊：……

姑娘，交淺言深了，委實沒必要跟她說這些。

林思思像是找到了一個完美樹洞，悽慘一笑，仰頭看著路燈，燈光斜照在她小巧精緻的五官上，被她的淚水折射成無數光芒，帶著滿滿的破碎感。

「他們看不起我，總覺得我早晚有一天會跟我媽一樣，以前我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所有人，我想證明自己會很優秀，我想讓他們知道，他們想錯了。

不過現在我釋懷了，我就是想過得好，無論什麼手段，我會讓他們看不慣我又比不過我！」

說著她做作的笑起來。

徐含殊結合她的話，才想起來剛才那人是誰。

那個高高瘦瘦的應該是教導主任的兒子，他母親是一名很漂亮，氣質非常好的英語老師。

因為又教導主任的關係在，王老師從不用辛苦的帶畢業班，別的老師跟年級走，一輪一輪的教書，王老師就高一高二輪著來。

剛才那個管嘉棟是王老師和教導主任唯一的兒子，一直是學校孤傲那一掛的，學習還行家境也好，很得女孩子喜歡。

林思思跟他在一起，這要是讓教導主任和王老師知道了，只怕她在學校都待不下去。

「別太著急押上所有籌碼，桐城縣太小了，沒什麼大魚。」

徐含殊能說的只有這些了，孩子眼界還是有限，整個桐城縣也就是淮南的一個小縣城而已。

林思思垂眸不語，像是在沉思什麼。

徐含殊又想到徐翔，上次徐翔跟林思思有說有笑，眼裡的光芒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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