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媽辦了喬遷宴，把家電也給買了，不過錢不湊收，你那屋沒裝空調，我想著反正你在家時間不多，你媽給你鋪了電熱毯，先湊活。」

「別的房間都有？」

「沒，就我們房間，二妮兒晚上怕冷。」

「我記得你之前買過一個電取暖器吧！」

徐鋼揉揉鼻子。

「嗐，別提了，那就是個電老虎，燒電跟燒錢似的。」

徐含殊冷笑一聲。

「不想給我用就直說，空調沒有，取暖器也不捨得，打發誰呢！我上大學可是給你省了一大筆錢。」

「這不是都裝修房子了麼！」

「你這麼的，晚上我睡你們那屋，你睡電熱毯去。」

「這怎麼行，二妮兒不認你！」

「你怎麼知道她不認我呢！就算不認識，玩兩天不就熟悉了？兄弟姐妹關係不好，都是因為父母偏心，你自己體會過吧！」

徐鋼煩躁的直撓頭，頭皮撓的他齜牙咧嘴。

晚上徐含殊還是自己睡電熱毯了，小二妮兒會走路了，到處惹事兒，在家就是一個小霸王，想翻徐含殊的包，徐含殊直接把她提溜到她媽那兒，自己回屋關門。

任憑小二妞在外面敲門不得，嚎啕大哭，梁靜說破嘴皮子，徐含殊帶這個耳機，就是不開門。

除夕前一天，徐含殊接到徐恆衎的電話，約她書店自習室見面。

徐含殊一直以來的煩躁，像是找到了出口，喧囂的血脈終於平復下來。

優秀的環境會讓人跟著優秀自信起來，徐恆衎沒什麼變化，但是在他眼裡的徐含殊已經跟他們徹底不一樣了。

這個認知讓他很頹敗，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

年底了，自習室沒什麼人，他們倆所處空間又是拐角，像是兩人包場一般。

「你們大學生活是怎樣的？」

暢想過太多次，五花八門，很不真實，徐恆衎跟徐含殊打聽。

優秀的學府，都是優秀的人，徐含殊想了想，他們學校哪哪都是行走的學霸，有人在食堂解題，有人走路背書，有人在操場旁邊的草坪上討論，宿舍六點開門就有人等著出去了，晚上熄燈還有人用小檯燈學習，自習室永遠滿滿當當……

期末考試前夕，自習室的學生需要保安去驅趕，早上早早就有人去占位置。

徐恆衎聽著覺得嚮往又踏實。

「徐含殊，你們學校有人戀愛嗎？」

徐含殊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