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真的是你呀，剛才看到你，我還沒敢認！」

孫榮歡喜的在徐含殊身邊坐下。

「以前高中的時候，你最不喜歡的就是語文和英語，現在都能看這麼厚的英文原版書，真厲害！」

徐含殊抿唇笑笑。

「你也很努力，我那時候特別羨慕你，隨便學學，英語考試就能得高分。」

「我們那兒人文科都不差，就你的天賦都被化學拿走了！」

孫榮笑，追憶起高中時候的生活，當時覺得枯燥乏味，現在想來又格外珍貴。

後來她也考上了滬市的學校，不過學校很普通，同學又多是滬市本地人，大家條件都很好，攀比的厲害，孫榮在其中格格不入，用助學貸款，周末出去兼職，還年年申請貧困生獎學金。

這些徐含殊都聽林思思提過。

「你知道林思思嗎？她被一個老頭包養，現在整個人都變樣了，跟我們壓根不是一路人，我一年多前見過她，穿金戴銀的，一身衣服都是名牌，一個包估計要十幾二十萬呢！」

徐含殊當然知道，但是孫榮的語氣讓徐含殊不是很贊同。

「人各有志，只要不犯法，不違背倫理道德，咱也不好說什麼！」

孫榮不齒林思思的做法，但也覺得徐含殊說得對。

「是啊，我就是感嘆，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有的人就那麼順利呢！想要什麼有什麼。」

徐含殊忍不住打量孫榮。

牛仔褲洗的發白，身上是一個平價運動品牌的衛衣，不過看色澤應該穿幾年了，腳上的板鞋也沒了光澤。

「你最近還好嗎？畢業留在滬市工作？」

孫榮毫不掩飾的點頭。

「嗯，我早就在桐城待的夠夠的，當年考大學填志願的時候，我全部填的江南和京滬深之類的發達地區，不管什麼學校，我只要留在念書的地方，死了都要埋在大城市！」

徐含殊看一眼手錶，她的車還有半小時才能檢票。

「你這是回家？」

孫榮仿佛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

「嗯，老家要拆遷，你不知道嗎？我們家房子上有我的名字，我又成年了，需要我回去簽字呢！」

徐含殊笑，很為孫榮開心。

「這是好事兒啊，能拆到房子，你的生活也能好一些。」

「是啊，到時候拿到錢，我手頭也能寬裕一些。」

說到錢，孫榮神情有些恍惚，臉上全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