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含殊活這麼多年，又是財務室摸爬滾打過來的，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自然不是二十出頭，任人擺布的小年輕。

她看向林思思。

「思思你就這樣挺好的，我跟徐恆衎還有事情，敘舊的事情以後有空再說吧！」

說著看向陳煜。

「關於專利使用的事情，我已經全權授給44研究所，如果陳先生需要，可以去接觸那邊的外聯部。」

陳煜還從未見過說話這麼直接，一點面子和餘地都不給他留的人，一下子有點掛不住，臉上的笑容消失，臉色鐵青，對他熟悉的林思思下的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但是徐含殊沒啥感覺，又不求他什麼，拉著徐恆衎的西裝袖子。

「我們先走了！」

說著沖林思思笑一下，跟徐恆衎一起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徐含殊看徐恆衎臉色不好。

「不喜歡林思思？」

徐恆衎像是從沉思中猛然被叫醒。

「嗯？嗯，沒有，只是為徐翔惋惜。」

徐翔是徐恆衎的好友，家族往上數五代，也能扯上點血緣關係。

徐含殊也想到了兩人的前世，因為懵懂的好感，為了抵抗反對他們的全世界，沉迷叛逆，荒廢半生。

好在今生兩人都挺好的，通過努力，走在各自喜歡的賽道。

「每個人都在不斷做選擇，之前的選擇，造就之後的人生，年輕時候隨意發出的子彈，終將射中長大後的自己！」

徐含殊忍不住發出感慨，徐恆衎沉默不語。

「你這些年，陸續做出的選擇，都還滿意嗎？」

徐恆衎不敢過問徐含殊很多過往，一年一年下來，他越來越確定自己的心思，也越來越認清另一個殘忍的真相，那就是徐含殊，從未給過他任何暗示和錯覺。

徐含殊想到自己現在的生活，忍不住笑。

「嗯，很滿意。」

說著又看向駕駛座的徐恆衎。

「你也很好啊！我們都要在各自選擇的領域奮鬥，讓自己閃閃發光！」

徐恆衎還是第一次得到徐含殊的肯定，略帶胡茬的臉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說得對！」

覺得還不夠，又補充一句。

「你已經很耀眼，很優秀了！」

徐含殊抿唇，笑容恬淡。

「你也加油！」

去化工大的路似乎特別短，徐恆衎心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沒來得及組織，眼睜睜看著徐含殊走進家屬區。

「徐含殊！」

「嗯？怎麼了？」

徐恆衎捏了捏拳頭，控制住想要唐突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