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飯，徐恆衎起身告辭，徐含殊送他下樓。

「你爸媽好熱情！」

徐含殊勉強笑笑。

徐鋼在外頭熱情大氣好說話，真的是把所有壞情緒都留給自家人的典範。

「嗯，也就是你，別人可沒這待遇。」

徐恆衎看著電梯慢慢往下，心跳撲通撲通。

「他們是不是誤會咱倆關係，把我當你男朋友了？」

徐含殊笑。

「可能吧，畢竟他們催婚好多年，我一個都沒往家帶過，都成他們心病了！」

徐恆衎吞了吞口水，夜晚的電梯很安靜，單元樓里一個人都沒有。

「我也被家裡催婚好多年了，可是我不聽。」

徐含殊抱著手臂，夜晚有點冷。

徐恆衎窸窸窣窣，很快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就披在她身上。

「含含！」

「嗯？」

徐含殊從未聽過徐恆衎這麼叫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聽你家人這麼叫你，我可以這麼叫嗎？」

徐含殊摸摸手臂，裹緊了他的外套，看在溫暖的份兒上。

「唔，可以吧！」

徐恆衎咧嘴笑，走到車前，他不想走了。

「含含，我知道你一直很忙，也很優秀，這麼多年，我每天都想見到你，但是一直不敢打擾你，難得有這個機會，我有些話一直想跟你說，想了很多年。」

徐含殊沒說話，城南還是太荒涼了，夜晚的小區，一個人都沒有，左右兩棟樓亮著的燈光也很少，都是為了孩子讀書才過來的。

她知道徐恆衎想說什麼，以前沒什麼感覺，從未考慮過這件事，現在事到臨頭，她竟然並不反感。

這些年不是沒人追她，不過她心裡有個圈，圈地自洽，容不下這個時代的任何人。

非要有個例外的話，只有徐恆衎。

「含含，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非要說個時間，大概是從高一開始，我就好喜歡你，那時候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喜歡，你又很忙，太耀眼，我怎麼都追不上你的腳步，至今都是……」

只能在背後跟著，不遠不近的看著。

「見過了你的光芒，別人都太微不足道，我只想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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