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被迫同化著，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實際的。

「別看末世來了，什麼時候都不缺有錢人，世界秩序再亂，總有人掌握著世上絕大多數資源，衣食無憂，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你說的是你嗎？」

蕭平嘿嘿一笑，算是默認。

沈姝不高興了。

「換個方向，先去郊區。」

沈姝指指車裡的衛星地圖，不等蕭平說自己的看法，沈姝的指甲戳在中控地圖上，一寸寸飛快長出來，尖銳鋒利。

蕭平的話一下子堵在喉嚨口。

「好，好好。」

他想回頭看沈姝，但是不敢。

沈姝輕笑一聲，為所欲為？為個得兒啊！

往郊區的路並沒有完全清理出來，好在蕭平技術過硬，為了當間諜，也算是有點本事在身。

路障多，開得慢，就會遇到不少倖存者跑出來攔車求助，蕭平看都不看一眼，實在有那不長眼衝到車前的，蕭平直接撞飛。

沈姝沒有說話，蕭平做了這些也要看沈姝的反應，見她這樣，放鬆不少。

蕭平這樣，兩邊都有感情，又最是無情，隨時可以背刺任何一方的身份，最討厭那些頭鐵嘴硬，渾身犟骨頭的無腦愛國青年。

沈姝不是就好。

他還以為沈姝是個人類，只是她的異能讓她戰鬥力強大。

沈姝按照記憶，指使蕭平把車開到地方。

一路上雖然也能在陰涼的地方看到零星喪屍，但是城郊本就人煙稀少，末世來臨之後，更是十里不聞人聲。

到了池塘邊，一條巨大狼狗跳出來，站在車子前面，齜牙咧嘴，兩隻眼睛像一對紅燈籠，看的人心裡發怵。

「你看，這~」

蕭平有點腿軟。

他是見過沈姝干變異犬，可那些都沒有這條大。

「我看見了！」

沈姝下車前拍拍蕭平的肩膀，險些把他胳膊干廢了。

蕭平齜牙咧嘴，扶在方向盤上的手猛烈顫抖，最後終究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您不必這樣，我不跑。」

回應他的是車門關上的聲音。

那狗見到車裡下來人，動物本能讓它想要夾著尾巴跑，可這一片地盤都是它辛苦打下來的，輕易不想放棄。

沈姝氣場全開，一雙冰冷的眼眸，古井無波的盯著面前的狗。

那狗齜著鋼叉一樣的牙齒，喉嚨里發出『嗚嗚』警告聲，沈姝一個抬手，手指甲暴漲，那狗終於怕了，轉身夾著尾巴一個飛竄，直接越過池塘，躲進比房子還高的莊稼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