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得知林晚傾是給行善請的大夫,她也未擺出任何架勢,而是親自為林晚傾解釋一番。
「哎喲,娘子萬萬使不得,奴婢是王府的奴婢,怎能收您的銀子?」
寧姑姑豎起雙手擋下了那包銀子,輕輕地給推了回去。
然而林晚傾執意要給她,直接握上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反過來,然後把那銀子放到她的手掌上。
「姑姑可別和我客氣,這是您應得的,您今夜忙裡忙外也出了不少力,拿著這點銀子閒來時和大伙兒一起消遣消遣,便當是放鬆了。」
「娘子如此盛情,那……奴婢便收下了,多謝娘子。」
婦人收好了銀子,俯身謝過林晚傾。
寧姑姑轉身回去,林晚傾便進了景瑞軒的東耳房。
她進來的時候,兩個王府的小丫鬟正勸行善喝藥。
然而榻上的女孩怎麼叫都不動,分明醒著,就是不肯起身服藥。
「娘子,我們都勸了好幾回,可行善姐姐就是不起來……」
端著托盤的小丫鬟愁眉苦臉,擔心自己的差事沒有辦好,怕林晚傾責備,所以急忙解釋。
林晚傾慢行至榻前,如月光般溫柔的眸光一直盯著榻上的女孩。
行善動也不動地側身躺著,頭朝里背朝外,把自己與外界隔絕。
林晚傾讓那小丫鬟放下手裡的托盤,然後准她們下去。
兩個小丫頭出了房間,林晚傾便命春芽取來一張小板凳。
那四四方方的小板凳房裡便有,春芽隨手取來,便放到林晚傾身後。
林晚傾坐下前,春芽還用自己手裡的帕子擦拭了板凳。
「藥涼了便不能喝了,如果不是很難受的話,還是先起來把藥服了,再好生歇著……」
林晚傾坐在那張小板凳上,視線幾乎能與行善的身影平行。
她勸了一句,可榻上的人像是被定了身,紋絲不動。
林晚傾看了眼一旁的木盆,裡頭是行善換下來的髒衣。
雖然那些髒衣卷了好幾層,但仍掩蓋不了上面的斑斑血跡。
行善倒下時的畫面還徘徊在林晚傾的腦中,她心臟一沉,頭皮和脊背甚是淒涼。
「姑娘,您管她幹什麼呀?她愛喝不喝,反正身子是她的,難受是她的事,與我們有何關係?」
春芽朝榻上的人翻了個白眼,不忍林晚傾的好心被別人當成了驢肝肺。
即便春芽的語氣不好,林晚傾也沒說什麼。
她耐心地等著,還時不時觀察著那碗藥的溫度。
「姑娘,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您不休息,可您肚子裡的孩子還需要休息啊,且一會兒世子回來了找不到您,還不得急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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