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見義還未表明,其實無論如何,見義是打算這一生都追隨梁宥的。
「我誓死追隨您。」
「你……」
「無論您是誰,是世子也好,不是也好,我見義跟您的那一日便發了毒誓,誓死效忠您!」
亭子內的空氣隨著吹進來的風流動,周圍的綠葉窸窣作響,卻唯有見義的心沒有搖擺。
行善瞥著身旁的大哥,自然是支持他的決定。
坐在石墩上的男子晃著手裡的茶杯,神情淡漠。
「行善,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單獨和你兄長聊。」
「是,奴婢告退。」
行善聽話地離開了東廂房,此處只剩下他們主僕二人。
梁宥含了口茶水,隨後放下茶杯。
「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我……」
「屬下都明白的。」
沒等梁宥坦白完,見義便道。
梁宥盯著他,沒有表現得太驚訝。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屬下知道,其實屬下很早之前便懷疑過了,一個人真的可能改掉本性嗎?」
見義跟了他這麼久,起初只是奇怪,後面也慢慢起疑。
雖然見義不相信,但自己一直跟隨的人確實是變了個人。
「即使知道我並非真正的梁宥,你也不改初衷嗎?」
「是,屬下也說了,不管您是誰,屬下都誓死追隨。」
亭子外又吹起了一陣風,涼風穿過亭子,吹拂著輕巧的細物。
見義耳邊的碎發隨風搖曳,身上的黑袍被這陣風吹出了條條波紋。
梁宥嘆了聲氣,看來他還沒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這是老天爺在可憐他嗎?
「少爺——哥——」
剛走遠的行善又轉頭回來,二人同時望過去,便見行善小跑著出現。
「少爺,陸家的大公子來了,人便在外面,說要見您。」
行善流利地說道,眼神還瞄著院門那頭。
梁宥的眼神頓了半晌,陸航之竟然來找他。
他們也並非初次正面交鋒了,他倒也不會緊張。
「這裡是陸府,他又是陸家的大公子,既然主人要見我,我作為客人豈有不見的道理?」
說罷,他便吩咐行善去請,而自己也起了身去迎接主人。
梁宥暗暗在心裡自嘲,與其說他是客人,還不如說他是賊人,如此倒還令他安心些。
他根本沒有資格做陸府的客人,更沒有臉接受陸府的恩惠。
「找我何事?」
梁宥一見陸航之,便直言問道,語氣里聽不出一點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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