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懶腰的時候看到了陽台旁邊那個雜物間的門開著,隱約能看到那裡面綠茵茵的植物。
君月月頓了一下,想起來劇情裡面,方安虞喜歡養花,他養了很多很多的花,但是結婚之後,原身不許他把那些花擺在陽台客廳,因為她說自己花粉過敏。
實際上就是看方安虞的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又不敢明目張胆地給扔了,只逼著方安虞把花花草草,連同方安虞本人,都塞到了那個小小的陽台雜物間去了。
君月月也不是什麼魔鬼,想了想就鑽進了小雜物間去了。
等到方安虞愣過了神,洗漱好了出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君月月拿著他的澆花水壺,正在陽台上澆花。
那些被搬進了雜物間一個多月的花,全都被搬出來,擺在了陽光下面,葉片上都帶著水霧,仰著太陽顫巍巍地舒展著枝葉,一副被狠狠滋潤過的樣子。
陽台的窗戶開著一點,有風輕輕地順著窗戶吹進來,吹動君月月半乾的長發,方安虞被定在客廳正中,長長久久地看著君月月,眼神一錯不錯,心中有一種非常奇怪的,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的感覺在伴著舒展的枝葉,伴著水壺噴灑出來的清水,無聲地滋長。
方安虞喜歡花花草草,因為他覺得,它們像他,無知無覺,聽不到也說不出,卻是能看到的,因為它們會向著陽光的方向轉頭,被關進了陰暗的小屋子,會枯萎發黃。
方安虞知道那是它們在難過,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可是這個早上,它們都被重新放在了陽光之下,喝飽了水,看上去都很開心。
方安虞還記得,她曾經滿臉厭惡地踢翻的那一盆,裂開的花盆他一直不知道怎麼辦,這些東西都是安宴買的,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再要他去買,他弟弟一直都很忙,忙著那些他根本幫不上的家裡企業。
所以方安虞從不會主動開口,只能是把裂痕用別的花盆擠上,不敢挪動,但是現在那個讓他束手無策的花盆,被一個繩子給從外面捆上了,看上去很漂亮,像一個沒拆的禮物,花盆也不會散了……
方安虞發呆的時間太久了,君月月余光中看他簡直像個木偶被定住了,所有的花都澆過之後,她把水壺放下,走到方安虞的身邊,盯著他看了看。
方安虞還在看陽台上的花,君月月捅了他一下,朝他伸出了手。
方安虞終於回神,從他的褲子兜里,掏出了小本子遞給君月月。
君月月接過,寫道——你以後每晚去臥室睡,花也可以在陽台放著。
方安虞接過,低頭看,君月月去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去買東西,臨出門口,方安虞把寫了謝謝的小本子地給她。
君月月看了對著他笑笑,走出了門。
不過,沒到兩秒鐘,門又開了,君月月搶過還在門邊愣著的方安虞手裡的本子,快速寫下——你反正也待著沒事,不如跟我出去逛街?
正好缺個聽話的人形提袋子機,君月月倒是想要找君愉去,可是君愉腿不行她還得照顧她,推著她,太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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