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有道理……」孟佳藝恍然大悟。「有時候，別人覺得我有神經病的時候，我也不覺得自己有。」

孟佳藝嘻嘻一笑：「事實上，我真的沒有！」

小林警官的嘴角抽了抽。

不，你有。

陳若藍冷哼了一聲，眼底的淚光收了收。

她陰鷙的臉色帶著三分冷意，她緊緊地盯著楚桑青，冷笑著道：「你也別自以為是！我姐姐吃了什麼苦！你根本就不懂！」

「我來拯救我姐姐，讓那些犯錯的人付出代價，本就沒有錯！」

楚桑青皺起了眉頭，她往前走了一步。

身子挺得更直了。

楚桑青：「犯錯的人？左聚文是麼？你男朋友是麼？還有張警官是麼？之前分屍而死亡的那些個學生們，哪個犯了錯？」

陳若藍頓時一噎。

她一時無法回答楚桑青。

只能下意識地辯駁著：「那是他們自己活該！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楚桑青瞧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你這話說的的確可笑。」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

「如果他們沒有到遠安村里來，那他們現在還活著。如果不是你做的這一切為了自己姐姐復仇的事情，他們又如何會死？」

「你如今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那便真的可以乾淨了麼？」

「還是說，你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你自己是無法撇開掉責任，卻只是故意在此時給自己辯解？」

「陳若藍，你真覺得自己無罪麼？」

一句一句，如同驚雷。

道道劈在陳若藍的頭頂。

她看著犀利又冷漠的楚桑青的眼神，不由得身子一震，往後退了一步。

沒錯！

她哪裡沒什麼錯？

「便是你姐姐受了委屈，那也輪不到你替她拿旁人無辜的性命來彌補！你姐姐是人，別人就不是人？」

「我可以同情可憐你姐姐，可是，你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這一切都是你一兩句話都無法彌補的！」

「你眼前的河水，埋葬了一位人民警察！他一生為國為民，犧牲小我為了大我，最終卻徹底在這裡消失了蹤跡……」

楚桑青一句接著一句，如果語言是可以傷人的利箭，那麼陳若藍的心口早就已經被戳成了千萬道孔子。

可孟佳藝與小林警官並沒有為她感受到的指責而同情！

他們兩個人咬緊了牙關。

他們怒視著陳若藍！

沒錯！

張警官死了啊！

陳若藍的嘴唇翕動了下，終是無言以對。

楚桑青此時所說的每一話，化成了對她的指責之後，而她卻是連絲毫反駁都做不到。

姐姐的死，不能為她殺人辯護。

姐姐是姐姐，她是她。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