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前王妃之間又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還是一樣讓人覺得有些不能理解……」

紅煙這一刻，卻是皺起了眉頭。

她嫌惡地看了一眼辛妃陌，而後冷冷著道：「這誰又能知道？大概有可能是因為一個小孩兒！」

楚桑青一聽到這話，立刻覺得這中間有點兒問題了。

她直接開口問道：「小孩兒？什么小孩兒？」

紅煙冷哼了一聲。「這誰知道呢！她重視的孩子就是孩子，我弟弟就不是孩子了？他們看起來就是一樣大而已！」

「這一切都是她活該！」

聽出了點兒味兒的楚桑青，立刻挑了挑眉。

她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審視，眯著眼睛，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紅煙。

「你做了什麼？」

紅煙冷笑。「我聽鎮南王妃的命令，將那孩子扔進了井裡去了！」

楚桑青微微一愣。

她的目光在此時瞬間就變得冰冷了下來。

楚桑青：「你真的這麼做了？」

紅煙咬了咬牙：「對！怎麼？你看不起我？憑什麼？憑什麼看不起我？那些人，他們所做的哪一件事不都是一樣的可恨、可惡？」

「他們都殺了那麼多人，而我也不過就做了這一件事，還是在復仇，這又算得了什麼？」

「任何一個人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過的痛苦的，都沒有資格說我什麼！」

紅煙聲嘶力竭，她的眼底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心。

楚桑青默默地看著她瘋狂的模樣。

她忽然之間冷笑了起來。

「沒資格說你？你以為你自己站的就是對的？從一個被害者變成了加害者，甚至於助紂為虐，不思進取，不知進退，沒有腦子！做了錯事了，還要給自己找藉口說是旁人無權指責你！簡直可笑！」

楚桑青目光陰冷，語氣淡漠。

楚桑青：「紅煙，你再怎麼樣大聲，其實也一樣掩蓋不了你內心所潛藏著的恐懼。」

「你知道你自己改變了，你也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會是以前的那個你了！在你將那個孩子扔下井的時候，你與那些個所謂的狩獵權貴們的人，又有什麼不同？」

「你又能替自己辯解什麼？」

「你……不過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跟他們一樣了而已！」

楚桑青這一番話說出來，直接就讓紅煙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此時很想要說不是這樣的！

可是，她卻說不出來。

現在的王妃，的確她自己主動去投靠的！

她為了探查父母和弟弟被殺死的真相，為了找到狩獵人的出主意的那個幕後之人，她只能這麼做！

紅煙咬了咬牙，並沒有因為楚桑青所說的這些而感覺到難過。

只能微微紅了眼眶，怒視著楚桑青道：「你懂什麼……」

楚桑青懶得跟這種自己給自己辯解的人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