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光不會倒轉。

至於她和夜魎的恩怨，總會了結的，她很想知道，她是出於什麼理由，想要殺了她。

第326章 安睡曲

此時，夜魎的密室。

「不！饒了我，求你饒了我，草兒，求求你……」

女人跪在地上，哀求著她，頭匍匐在地上，卑微至極。

其實她根本就逃不出去的，這個可怕的怪物一直纏著她，要纏她到死。

可當她聽到她喊自己母親的時候，過去的傷痛解封，她立刻就產生了反應。

她想要殺了她。

殺了這個惡毒的東西。

她是自己帶來的，就該被自己回收。

瘋子！可怕的瘋子，她們都該死！

「母親啊……」

夜魎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求人的時候，眼裡的恨意收斂一點，根本就壓不住啊。」

女人：……

「哀求人的時候，為何要帶著恨意來看我？母親，你就那麼恨我？可我是你帶來的啊，你為何不愛我？」

為何不愛她？

只是因為她的性別？

女人眼神躲閃著。

「你愛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你不需要再顧及他的喜愛了，你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喜惡，可你為何還是要活在過去？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的。」

她給過的，她想過，母親也是受害者，她那麼弱，她不能要求她太多。

可男人都死了，她還是如此。

「母親，為自己活一次就那麼難嗎？」

她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

看到母親眼裡閃過的恐懼和迷茫，瞬間就失去了任何傾訴的欲望。

「我忘了，你只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你早就失去了個人的意志，在無數次被父親傷害的時候，你就已經死去。」

真的她早就死在了無數次的受害里，而從地上爬起來的，並不是她的母親，只是一個工具人的軀殼。

裡面的靈魂早就沒了，是一具披著她母親殼子的空殼罷了。

她竟試圖從這樣一個空殼裡找愛。

她連愛自己都不會，又怎麼會給予她想要的愛？

一個人怎麼可能給予別人她沒有的東西？

而她……留著這樣一具空殼……有什麼意義？

瞬間，她充滿了乏味和厭倦。

她累了。

女人覺察到了夜魎眼裡發生的變化，她感覺有些東西正在死去，正徹底的從她身上剝離。

她本來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可這次，就像是雙腳踏空，失重眩暈感襲來，讓她暈頭轉向，心裡恐慌不已。

她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可她說不上來。

只能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大腿。

「別……別殺我……」

夜魎滿臉冷漠，亦如多年前，她看著父親毆打自己，那冷漠的樣子。

她們如出一轍。

多年後，她學到了一切，成為了她。

「母親……」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