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季拙心中埋下一根刺，她就是不想讓林無恙好過。

林無恙垂頭笑笑，並不在意。

沈牧歌看向季拙，正想解釋。

誰知季拙一把擁住林無恙，深情地看著她，親吻了下她的紅唇。

「你……」

朱氏目眥欲裂。

季拙看著林無恙，開口道：「能被她騙，是我的榮幸。」

他轉向朱氏，一副被林無恙迷的找不著北的樣子：「莫說我知道她是清白女兒家，就算不是，只要她願意待在我身邊，我也拿她當無價之寶。」

青竹院的丫鬟小廝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朱氏氣的差點吐血，心中一片悲涼，為什麼她的女兒沒有遇見這樣的人？

林無恙嘆了口氣，「安慰」道：「二叔母節哀，姐姐意外落水我也很悲痛，當年我不也是一樣麼？只是我命大，挺過來了。」

「她才不是意外，你也不是，你當年是……」

她突然住了口，臉上閃過驚惶。

林炳夫婦和季拙都聽出了重點，三道視線齊齊朝她射去。

林無恙笑著走到她面前，她視線閃躲不敢看她。

「二叔母怎的不說了，我當年怎麼了？」

朱氏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還是我來替叔母說吧。月兒不是意外落水，我也不是。我當年可不就是被你的好月兒推下水的麼，是也不是？」

「什麼？」沈牧歌驚呼。

林炳和季拙也是驚訝憤怒不已。

見朱氏心虛閃躲的神色，眾人心裡都清楚林無恙所言不假。

沈牧歌上前又給了朱氏一巴掌，氣憤道：「這一巴掌，是替你的女兒受的，林月芙有今天，真是報應不爽。」

自從和林無恙在一起後，季拙已經很久就沒有這麼強烈的殺心了。

可惜，想殺的那人已經死了。

沈牧歌渾身發抖，眼圈都紅了。

林無恙當年差點沒救過來，即使後來醒了也是元氣大傷，現在想起她還是會做噩夢。、

林炳從剛才就一直一言不發，他拉過沈牧歌抱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背。

片刻後，看了眼朱氏，冷聲道：「是我的錯，明知道你們二房都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居然還念著那點血脈親情，將你們留在身邊，屢次縱容。這才給了你們害我女兒和孫兒的機會，以後不會了。」

朱氏驚懼的抬起頭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也許知道，只是不想往那處想。

「林副將。」林炳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