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獨地行走著,卻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對他說,這些東西她都懂。
她會適當表露出她的才學,抓住他的心裡想法,推測出他身邊人沒有懂茶道與筆墨文化,一步步試探他的態度,想通過叫他另一個稱呼拉近與他的關係。
他能輕而易舉看出她的盤算,明知道這是她是故意為之,可他偏偏吃這一套。
現在有一枝解語花甘願隨著流水漂浮而來,他若不拾起來,就辜負了這彎流水的好意。
「研墨吧。」應瑾將宣紙疊好。
祁嫣慢慢走過去,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她不是走在書房,而是走在懸崖峭壁上,稍有不慎她就會被子彈打穿了腦袋,這是瞬間死亡,哪怕是D77也救不了她。
她熟練地為拿起墨碇研墨,手法輕緩。
漆黑的墨碇襯得她手腕如雪一樣光潔。
應瑾看了一會,便移開視線,專注於筆下。
靜謐的書房中,只有狼毫浸著墨汁滑過宣紙的細微聲響,隱隱還能聽見窗外的巡邏聲,天已徹底暗了下來,屋內的燭火時不時地跳動著。
男子垂眸書寫,女子陪侍左右。
一個俊美至極,一個嬌艷嫵媚,怎麼看都是一幅絕佳的畫面。
研墨完畢後,祁嫣主動拿起桌案旁的扇子,為他輕柔扇著風,她就像古代的婢女,妥帖地伺候著自家公子。
她的手腕有些酸,卻不敢停。
突然,屋外有人敲門,傳來石雲鶴嚴肅的聲音:「瑾爺,剛才赫魯那邊傳來消息,有兩個禮物被他玩死了。」
「進來說。」應瑾放下毛筆,伸出骨節漂亮的手擋住了她搖動的扇子。
祁嫣識趣地問:「需要我避開嗎?」
「小事,不需要。」應瑾將新寫的書法隨意放在一邊。
石雲鶴走了進來,他見到祁嫣居然站在應瑾身邊先是一驚,隨後立刻打招呼:「瑾爺。」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他有資格問的。
應瑾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鏡框,沉沉道:「這才三天,他就玩死了兩個,我送出去的東西都是最好看的,他也不知道珍惜。」
石雲鶴乾笑了一聲,表情彆扭地開口:「赫魯先生的口味的確比較……噁心。」那些手段。他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傳話是什麼意思?」應瑾聲音涼薄。
「赫魯先生明天想過來一趟,親自物色物色,他說這次要的人,按市場價的三倍給您。」石雲鶴說。
應瑾沉思片刻,答應下來:「可以。」
稟報完畢後,石雲鶴便離開了,走出書房之間,他深深看了祁嫣一眼。
尋常人想離瑾爺近一些都困難,她是怎麼做到站在瑾爺身邊的?難道這樣狐媚相貌的女子都會勾人嗎?
石雲鶴滿腦子問號,只能疑惑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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