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上警校是一個非常光榮的事,哪怕是誤會了也不至於起這麼大的反應。
祁嫣急出眼淚,沒有人回答她,那個幫助鄧玲作證的聲音沒有再出現第二次。
她轉身看向陸晏,無助絕望地說:「我真的不認識她,她不是我的同學,你相信我行嗎?」
陸晏揮了下手,沉沉道:「把所有客人送回去。」
潘伸文可惜地搖了搖頭,隨即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容,得體地送所有人離開宴會廳。
祁嫣只覺得身體僵直,每一個動作都異常艱難,她所有的辯解都是那般蒼白,但她仍在爭取:「首先,我不記得自己有一個叫鄧玲的同學,直到現在,她都不肯說是我的哪一屆同學,這說明她是有問題的,故意陷害的。」
她咽了咽口水,「其次,她也說她記錯了,我沒有上過警校,從來沒有。」
陸晏沉默地看著她,眼底只有刺骨的冰寒。
潘伸文送完客人離開後,慢悠悠晃著進來,帶著調侃的語氣問:「祁小姐,所以你是警察嗎?」
「我不是。」祁嫣冷冷看著他:「如果我是警察,就不會狼狽地被人包養了!」
她轉而搖晃陸晏的手:「你至少應該把那個姓鄧的抓起來審問吧?僅憑她一面之詞嗎?她連是我哪一屆同學都說不出來!」
陸晏看向宴會廳的大門,他沒有特定地看什麼,只是避開她的目光。
潘伸文笑著說:「哥,怎麼解決呢?」
「審。」
陸晏的面龐隱在宴會燈光中的光影里,透著冷漠與失望。
……
摩河審訊室。
這是一處極為隔音的工廠地下室,建在郊區,上方是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的機器,周圍沒有居民樓,只有時常冒著濃煙的工業煙筒,極為隱蔽。
這個地下室是專門用來審訊叛徒的地方,環境並不好,異常潮濕,牆角滲水,甚至發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消毒水和鐵鏽混合的味道。
祁嫣被釘在十字架木樁上,手腕和雙腳被鐵銬拷住。
她頭髮散亂,嘴唇蒼白乾裂,身上的裙子破爛不堪,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滿是鞭痕和刀口。
潘伸文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他身旁的桌子甚至還擺了一盤瓜子,他依舊戴著那副黑框眼鏡,眼睛笑呵呵地看著她,用那極為紳士的語調說:「祁小姐,祁警官,你早點認,也少受苦。」
「我,不是……」祁嫣直勾勾盯著他,嗓音沙啞乾澀。
「你怎麼可能不是呢?」潘伸文抓起一把瓜子,細緻的剝殼:「我知道,摩河裡面藏著警察,前幾年我們的據點生意頻繁被查,不就是有你們警察的臥底嗎?如今派你過來,就兩種可能。」
「要麼,是這個臥底警察已經在亂鬥中殉職了,警局需要重新安排一個臥底進來;要麼是他想藏起來,不敢給你們通訊,你們聯繫不上他了,所以派你過來找他。」
潘伸文把瓜子仁放到一旁,手裡捏著一把碎的瓜子殼,慢慢走到祁嫣面前:「這兩種可能,你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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