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我買電腦也比較注重手感。」她又隨意碰了碰屏幕，隨後懶洋洋站起身，趿拉著拖鞋去沙發對面的電視柜上拿遙控器。

陸晏這樣重新看回屏幕，把之前隱去的聊天框打開。

祁嫣打開電視機，看著是在用遙控器挑著電視台，其實仔細看去，她的目光是不聚焦的。

祁嫣：有複製出來嗎？

D77：【大人，時間不足以導出聊天內容，但是聯繫人列表已經被我快速調取出來了。】

D77將一份聯繫人名單展現在祁嫣的腦海中。

從第一區到第十五區，每個指揮的代號和真實姓名都在裡面。

祁嫣：核對一下之前的劇情，看這裡面的名單和你記錄的劇情名單能不能對應得上，就算摩河經常有人員變化，也不可能幾個月就換一次指揮。

過了一分鐘，D77回覆：【這次都對得上，可見這就是真名單，只是有兩個指揮名字空缺。】

這兩個位置分別是——

第三區指揮，代號『重明』。

第十一區指揮，代號『雅典娜』。

也就是說，在祁嫣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有兩個區的指揮進行了人員變更，祁嫣還記得許霽初寫給她的紙條，上面一共有五個名字，其中兩個正好包含第三區和第十一區的名字。

紙條上寫的是——

第三區，張寰。

第十一區，上官堇竹。

這倒是讓祁嫣犯愁，如今兩個區的指揮空缺，顯然就是陸晏打算更替新人，她是應該現在把名單提交上去，還是等新上任的指揮確定好最終名單？

思來想去，她覺得哪個都不能耽誤。

先把目前這份名單交給局裡，剩下的兩個位置她盯著點，一旦發生人員變動她立刻通知王副局，這樣才能保證效率最大化。

「還沒挑好想看的台？」

電視台節目的聲音有些吵，陸晏低沉的嗓音混在頻道的噪音里，卻格外清晰。

祁嫣回過神，捏著遙控器懶散道：「沒什麼好看的。」

她隨便選擇了一檔音樂綜藝，放著聽歌，找到沙發上的角落坐著，距離陸晏極遠，倆人中間甚至能塞下一張歐式長桌。

陸晏不悅地看著她縮在角落：「坐那麼遠幹什麼？」

她翻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不知道是誰，跟防賊似的防著我，那我不能耽誤人家辦公啊，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我怕自己離太近，看到一些摩河秘密，那我不得死無葬身之地了？」

陸晏額頭青筋直跳：「過來。」

「不去。」

陸晏收起筆記本電腦，直直看著她，「如果你不想兩個胳膊都折掉，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