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拓海將炙熱的烙鐵對準祁嫣的臉：「那你是哪個部隊的？」

「第15師團步兵第70聯隊附，服務於高級機密諜報機關華浦聯絡班。」她忽而一笑，眼底是張狂與不屑，「再詳細的，你就沒資格知道了。」

一長串的名號砸下來，北原拓海不自覺地放下手中的刑具。

太像真的了，太像了。

「報告！」

就在這時，有士兵在門口喊。

北原拓海給了一個眼神，鐵門打開，士兵走進來行了軍禮道：「報告，那個丫鬟全都交待了。」

祁嫣瞬間瞪大眼睛，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說的丫鬟應該就是翠瑤。

她仿佛告訴自己不要慌，翠瑤是中途被買過來的，知曉的事情並不多，她還有機會。

「帶進來。」北原拓海道。

翠瑤被拎了進來。

她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衣裳破爛不堪，血肉坑坑窪窪的，幾乎被削成了一片一片。

北原拓海的黑色長靴踢了翠瑤一腳，疼得翠瑤痛苦喊叫。

「快說。」

翠瑤奄奄一息，她恨恨地瞪著祁嫣，「她，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歌女，從前在百樂匯唱歌，後來被總司令江楚霄強娶到司令府，這是，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哦？也就是說，祁小姐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是。」

北原拓海臉上揚起笑容，「祁小姐，到這種地步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她說的一切都是老師安排給我的身份。」祁嫣面色淡然，「如果連一個丫鬟都糊弄不過去，你當聯絡處都是吃屎的嗎？愚蠢的東西。」

北原拓海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對方說的對。

他不敢對她上刑。

被火光照亮的審訊室內煙霧繚繞。

祁嫣被煙燻嗆得幾乎窒息。

翠瑤死了，在她失去最後價值時便斷了氣，她的屍體隨手扔到外面的馬車上，等明天會和其他屍體一樣扔到後山埋了。

北原拓海仍有顧慮，雖然沒有施刑，卻不給她飯吃，也不給水喝，就把她扔在十字架上捆著。

瞧著人最後快渴死了，他才命令士兵給她鬆綁，餵她點吃的。

祁嫣意識模糊，她大口地喝著水，一杯又一杯，把自己的胃部撐滿，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鐵門被推開，北原拓海的身影出現。

他乾笑著，命人把她扶出去，換一個乾淨的房間。

「誤會，都是……誤會。」北原拓海搓著手，有些緊張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