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揉了揉她的腦袋，「脫髮有點嚴重。」

她一下精神了。

「真的假的？」她立刻回頭去看地板，大致掃了眼髮絲數量，「還行，合理範圍內的掉發，這是新陳代謝，很正常的。」

齊言蹲下身子，將散落在地板的長髮攏好，放入垃圾箱中。

從認識起，祁嫣沒見過齊言蹲得這麼低，他俯首時，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樑，他的眼睛被自然垂下的髮絲擋住了。

她伸出手，學著她剛才的動作也揉了揉他的腦袋。

「大狗狗？」

齊言收攏髮絲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你叫我什麼？」

「大狗狗。」她確定地重複了一遍。

齊言那雙映著她倒影的眸子眯了起來，帶著危險的笑意，「再叫一遍。」

她意識到不對勁，縮了縮脖子：「不叫了。」

她抓著手機試圖爬進被窩，可腳腕忽然被有力的大手抓住，硬生生將她拖了回去。

「哎！」她驚呼一聲，試圖用另一隻腳蹬掉他的手。

齊言雙手並用，單膝撐在床上，把她撈進懷裡，手掌隔著布料掐住了她腰後的軟肉。

她如同被點了穴，一動不敢動，顫抖著求饒：「我錯了，你，你別掐我。」

「錯哪了？」

「我不該用大狗狗形容你。」她可憐巴巴看著他。

齊言正準備放開她，卻聽她道：「你還不如狗呢，起碼狗不會咬我的腳。」

齊言：「……」

很好，喜歡雷區蹦迪是吧。

他鬆開她的腳腕，改為鉗住她的雙臂，以擒拿的手段將她的胳膊反剪至身後，如同捉拿罪犯一般將她按在床上。

睡衣將女孩兒的身軀緊緊包裹著。

她激烈地掙扎，吹風機在她的撲騰之下被踹到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他乾脆用膝蓋壓住她亂動的腿，語調平穩：「別吵到鄰居。」

「你鬆開我，不然我叫保鏢下來揍你！」她惡狠狠道。

「你叫。」

她長吸一口氣，大有一副扯嗓門要喊的架勢。

齊言立刻放開了她，「不鬧了。」

他可沒忘記樓上住的五個保鏢。

她輕哼一聲，鑽入被窩，姿態得意，宣告著這場鬧劇的勝利。

齊言將地上的吹風機撿起來，放回衛生間。

他洗漱過後回到臥室，將燈關上。

明亮的房間頓時陷入黑暗，只有祁嫣手機屏幕照出一片微弱的燈光。

當這個空間被黑暗充斥的時候，她與他之間的磁場仿佛也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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