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懷疑，要不咱們下海吧。」

「行，我找機會和宗淵提。」

雲霧斂那邊沉默了片刻，只有背景音傳來的嘈雜聲，半晌過後她沉重開口：「對不起，宗淵是我這邊的目標，最後麻煩的還是你。」

「這有什麼的，我們是朋友。」

雲霧斂釋懷一笑：「對，朋友。」

第二天，宗淵照舊來到實驗空間，祁嫣從休息室探出一顆腦袋，笑盈盈說：「回來啦。」

宗淵腳步一頓，她還真把這裡當做自己家了？

「說一件讓你會高興的事。」她慢悠悠走出來，雙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道：「不過有個要求。」

「想出去？」宗淵慢條斯理系上白大褂的扣子。

「我想入海。」

一聽這個要求，宗淵俊眉緊蹙，「危險。」

她走上前，每走一步撩開一點衣服，在他的注視下，衣擺掀到了胸部下方。

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被密集的魚鱗覆蓋，更有向上延伸的趨勢，鱗片比之前還要多，「你在我身上做的這些實驗，不就是為了研究新物種嗎？海洋環境下，你不讓你的新物種下水？」

宗淵若有所思地審視著眼前的女孩兒，她說的沒錯，實驗體總要入海的。

她懶洋洋地說：「我不想再戴那種頭盔出門了，不讓我見陸地上的人，見海底的魚還不行嗎？」

他被她的理由說服：「可以，但要等第二個實驗做完後，如果順利，你就入海試試。」

第二個實驗？

祁嫣一怔。

只見宗淵在牆壁的高處按下一個開關，他身高腿長，那個高度於他來說輕而易舉，但祁嫣是不可能做到的。

牆體移動，沉悶的轟隆聲過後，露出一面展示櫃，裡面擺放著許多透明的瓶子，而瓶子裝著淺藍色的不明液體和一堆奇形怪狀的肢節。

祁嫣不動聲色後退一步，「該不會是手術吧？植入？」

「順利的話，你可以在海里呼吸。」宗淵站在龐大的展櫃前，那些液體在燈光的作用下散發著瑩潤的藍光，投在他稜角分明的面龐上。

手術意味著麻醉，D77沒有她的指令是沒辦法工作的，這對於她來說太危險了。

「我不需要在海里呼吸，換一個吧。」

她有些抗拒，本以為會遭到拒絕，卻沒想到宗淵答應下來。

植入變異動物肢體的手術風險的確很大，他也不敢輕易嘗試，思來想去，選擇了最保守的一種。

這次依舊是注射，希望新型藥劑可以與她的身體順利融合。

祁這次並沒有想像中疼，或許是她的身體已經屬於半個海洋，整個過程祁嫣十分平靜，戴著的手銬也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