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打開木塞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有：「直接喝嗎？」

池予白點頭。

她一口氣幹了下去。

兩人對視著，相顧無言，她沒什麼感覺，而他離得遠，也感覺不到。

祁嫣聞了聞自己的胳膊，「有效嗎？」

池予白鼓足勇氣靠近，他也很緊張，不確定有沒有用，沖涼水澡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希望不要再來第二次。

池予白一步一步謹慎靠近，時刻注意自己的心態變化，最後站在祁嫣面前，他特意離她一些，彎下腰，將臉頰停留在她的頸項旁。

女孩兒身上有很淺淡的馨香，是她自己的味道。

祁嫣渾身僵硬，池予白呼吸時的氣息溫暖又有著無法忽視的侵略感，她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當自己是一條死魚。

池予白細細感受著，沒有特殊味道，他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可以綻放一朵佛系的蓮花。

池予白站直身子，長舒一口氣：「生效了。」

祁嫣也很高興，「還有沒有多餘的了？我得備著。」

「沒有，因為只是嘗試，不確定有沒有用，所以只製作了這一份，我可以把成分表給你，等你回去，你讓雲霧斂那邊的科研人員幫你配。」

「回去？」

「是啊。」池予白拿出新收到的報告：「海底突然出現的巨大能量源應該與你有關，我試著聯絡過宗淵，他那邊的能量源消失了，所以我猜測能量源只有一個，你既然能通過能量源傳送過來，就應該可以回去。」

祁嫣接過報告，上面記錄著關於能量源的數據資料。

和雲霧斂那邊的情況一樣，白色光芒會使人迷失，進去的人們將會失去方向直到氧氣耗盡而亡。

但祁嫣不同，她經過改造，可以在海底自由呼吸，成為了唯一一個能找到傳送陣的人。

池予白催促著：「試著回去吧，這麼長時間，兩個大陸和海域都沒有發現關於審判局碎片的動靜，能量源是突兀又奇怪的存在，或許只有你能發現異常。」

「好，我回去試試。」祁嫣將報告還了回去，「對了，你既然早就知道有兩個大陸的存在，為什麼沒有嘗試過連接雲霧斂的信號？」

祁嫣心裡想著，如果他們能早點取得聯繫，雲霧斂就能早點掌握防護罩技術，不至於束手束腳。

池予白苦澀一笑：「首先我不知道雲霧斂的信號是哪個頻段，其次無論是實驗區還是總控中心，都是掌握在宗淵手裡的，他的信號別人截取不到，可別的區就不一定了。」

「我的信號一旦被其他人發現，兩個大陸的秘密就守不住了，沒有人能接受自己站在天平上，現在的人們專心對抗自然，可如果發現威脅，一定會生出扭曲的心思，去消滅另一個大陸。」

「找碎片已經很累了，還是不要給自己增添工作量了，原諒我過于謹慎，這是我的習慣。」池予白嘴角微勾，眼底滿是無奈。

「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