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沒讓夏梓辛跟來,這是最後的決戰,開花家肯定拿出壓箱子的絕招,她固然不怕,也不會掉以輕心。
夏梓辛不是陌生人,卻沒有讓她時時分神照顧的情分,還是躲著點兒好。
開花吉行冷冷的盯著她,目光中的惡毒快要實質化,沙啞著嗓音道:「顧緲兮,看在玄學會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回頭,我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話他自己相信嗎?
顧緲兮不語,沉默著拔出螭。
觀史可以為鑑。
過河拆橋、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狼子野心是他們的本性,歷史早已證明對他們退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地方的人觀念早扭曲到十萬八千里外,對他們好的,他們視為軟弱可欺,對他們鬼.畜的,他們視為神明。
唯有把他們打殘了,打怕了,打寒了,他們才會對你敬而遠之,不再妄想著扒你一層皮。
如此才能一勞永逸。
她可沒閒心陪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只想讓他們從今往後聽到她的名字就害怕。
開花吉行乾癟的臉頰抖了抖,說著生澀的漢語:「明年,白玉蘭會開得更好。」
說完嘎嘎笑著往後一縱身,像鬼影般消失。
顧緲兮沒急著追,反正在數的一個也跑不了。
院落里不聞半點聲響,寂靜得讓人心慌。
螭在她手中跳躍了一下,刃首指向西北方。
風中,有清脆的風鈴聲從那個方向傳來。
顧緲兮雙眼睜大,快步走去。
開花家給她準備的似乎很特別,是她從沒有遇到的。
那間和室大開著,正中立著幅巨大的唐時仕女遊樂屏風。
一個人慵懶的斜倚在左側的矮榻上,手中拿著把古扇細細把玩。
他也恰巧穿著紅色服飾,顏色比顧緲兮的還要鮮艷,式樣更是繁複,似乎是平安時代的大禮服。
禮冠高聳,大袖寬闊,寬袍繡草紋,束玉帶,各佩件齊全。
這人體形修長,眉目如畫,手指白皙得像富士山上經年不化的白雪,眉梢眼角自帶一段風情,仿佛隨時準備著和愛人執手花前月下。
雖是男子,卻比顧緲兮這貨真價實的女子嫵媚得多。
見到她微一揚頭,細長的眉鋒上挑,以清朗的聲音說道:「顧君莫非和我心有靈犀?貴國結婚喜著紅衣,我便特製婚衣靜待佳人,不料佳人竟比我還急切,那便立刻成親吧!」
他話音剛落,室外就傳來樂聲。
顧緲兮微微皺眉:「你我皆著紅衣,只說明此地即將血流成河。」
不,不是即將,而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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