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諸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李清越朗聲回:「知道了,母親。」
笑聲更大了。
這回,文思雅是真的臉紅了,引得玉媽媽指著李清越道:「要不怎麼說夫妻之間就是要互補呢?新娘子臉皮薄了,是因為這厚皮,都長到你小子臉上去了?」
平北王夫妻哈哈大笑,屋內氣氛一時間熱絡到了極點。
又說了會兒話,王妃露出疲態,輕咳了兩聲。
平北王便揮著手道:「走吧,別妨礙了你們母親休息。」
二人便告辭離去。
出了院子,李清越本想帶她在府中各處走走,阮媽媽清了清嗓子,道:「世子妃今日不宜走動過多,世子,奴婢已命人備了午膳和湯藥,還是帶世子妃回院罷。」
這提議著實貼心,文思雅情不自禁地送去感激的一眼。
李清越見了,儘管有滿肚子的疑惑,但還是照著做了。
午膳的時候,文思雅並未用多少。
趁她去淨房更衣,阮媽媽拿著個小瓷瓶,塞進了還在吃飯的李清越手裡,在他困惑的目光中,沒好氣道:「真是個粗心眼的,你昨兒個晚上造的什麼孽,心裡沒數啊?好好的大姑娘給你折騰得,渾身都是青痕,你是沒見過肉的野狼呀?下手沒輕沒重的!」
李清越用力地咳嗽起來,俊臉肉眼可見地漲紅。
阮媽媽又道:「今兒個可不許這樣胡鬧了,這是玉容膏,晚些時候你給她抹上。小時候這麼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大了變得這麼沒有眼色。她是伯府金尊玉貴的嫡出二姑娘,可不是你在軍營里那些皮糙肉厚的大頭兵。還遊園?你可真想得出來!」
李清越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面紅耳赤地撓著頭,此時的他,哪裡還有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樣?儼然一個懵懂單純的毛頭小子。
眼看著文思雅就要回來了,阮媽媽也不再多說,只叮囑一句:「回門前,可不許再胡鬧了。」便又恢復成那個穩重可信,謙恭有禮的管事媽媽了。
文思雅卸了妝容,換了寢衣,打算補個眠。
這兩天下來,真跟打仗似的,從身體到心神,都一刻不得閒,她實在累壞了,幾乎是一沾枕,意識便模糊不清了。
朦朧間,好似有人動作輕柔地解開了她的衣裳,隨後身上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清涼感傳來。她感到有些奇怪,但眼皮實在太沉,怎麼都睜不開眼,她乾脆徹底睡了過去。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瞧著實在可怖。怨不得阮媽媽破天荒地沖他發作了一頓。
可給她上藥時,帶著軟膏的指尖撫過那一處處痕跡,細膩的觸感傳來,腦海中便不由自如地浮現昨晚的歡愉片段,他的呼吸漸漸急促。
在軍營中長大的他從來沒想過,上藥竟是一件如此費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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