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訣懶懶應聲。

等管事一離開，03鬆了口氣。

「緊張！」她說，「我有沒有暴露？」

她摸了摸臉。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鳳訣出來社交，見外人，統太緊張了！

鳳訣目光盯過來，繞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看了半炷香，緩緩地說：「沒有，很好。」

「繼續保持！」

03握了握拳，晃了兩晃，打氣，「加油！」

鳳訣憋笑，見03的眼睛落在桌上，點點頭。

03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抓起筷子。鳳訣心裡想，這動作可比握劍利索。

和統界的小奶茶小點心比起來，還是人類的食物味道更加豐富，而且還不花積分！03今天已經吃了五頓飯！

怪不得說民以食為天，怪不得靈詩這麼能吃，03明白了很大的人生道理，臉頰塞得鼓鼓的，雙眸明亮，勝過城內燈火。

看著03吃東西的樣子，鳳訣忍不住跟著拿起筷子，她吃過的山珍海味不計其數，城中最大的酒樓打包來的菜也就那般，但因為同桌人的緣故，鳳訣覺得這頓飯吃起來頗有滋味。

坊中繡娘不知為何還沒過來。03將所有的吃食嘗了一遍，誠實地說：「我覺得你家的飯更好吃。」

「嗤。」鳳訣笑起來，說，「回去讓人給你做第六頓。」

03歪了下頭，問：「做完衣服就要回去嗎？我想在城中走走，可以嗎？鳳訣，我請你陪我在城中逛逛。」

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鳳訣撐著下巴，溫聲道：「好。」

03鬆氣，連忙道：「回去後做第七頓吧，逛街的時候可以買東西吃，我以前看到人們逛街會買點吃的，我請你，我有錢。」

她晃了晃戴戒指的手。

鳳訣忽然低頭，掩面，憋了會兒，再抬頭，雲淡風輕地說：「嗯，可以。」

太好了。

03幸福地拍拍手，覺得鳳訣對她太好了！

「啊！」03又想到一件事，她問鳳訣，「剛才在織女坊門口，你為什麼要停下

來看那位穿白衣服的男人？」

鳳訣挑了下眉，先問03：「只是看一眼，不可以？」

這樣嗎？

03側耳聽了聽，房間外沒有腳步聲，她先對著鳳訣笑，然後悄悄掏出一面板。

一塊令鳳訣熟悉的，寫滿名字的，面板。

時隔多日，塵封的記憶雨後春筍般湧出，鳳訣表情僵住，想起03和她的約定。

鳳訣：「……」

望著面板上數位絕世美人的名字，03苦惱地說：「我的方向錯了？」

「不，是我狹隘了，應該不分男女，一起下手！」03認錯。

鳳訣：「………」

「為了你的幸福，我會去收集他的資料的，你還問了他的名字，德央峰溫春生。」03驚訝地說，「原來鳳訣是這麼主動的人！」

被系統掃描後的溫春生畫像的面板漂浮在鳳訣面前。